“說吧,誰派你來的?”顧畔之細聲問,這人半夜用迷煙將她擒於此打算悄聲無息的殺了她,見她美貌起色心意欲強了她,正當他要扒下她褲子的時候,顧畔之趁其不備便用那金釵直接插入他檀中穴的位置,針入半寸令其陷入短暫的昏迷,隨後便用那金釵將他四肢腳筋挑斷,如此,他也不能傷害到他了。
她那變態師兄對中醫銀針之術鑽研極深,銀針刺入某一處能造成什麼樣的效果,他一一清楚的很,可憐她成了實驗對象,後被她用乙醚直接迷暈綁到解剖台上,才算報了仇,不過她因此也暗習了這項技能。
“不說,我就先割斷你的喉嚨,再將你屍沉小河咯。”聲音細膩柔軟,低語纏綿,但聽在黑衣男子耳中卻極為驚悚,想要大喊,喉嚨處卻被那尖針劃來劃去,實在連哼哼也不敢啊!
“你殺了我吧,我死也不會說的!”那黑衣人咬牙說著這話,四肢筋脈都被挑斷,他已成了廢人沒有了利用價值,結局也好不到哪裏去,顧畔之聽言偏了偏頭,勾起唇角,眼底光芒暗動,細聲道:“是嗎?也對,反正那你也沒有了利用價值,不過你可以選擇死法,你是想被淹死呢,還是割喉?又或者讓你全身血液流盡而死?”
皎潔的月光之下,她微蹙著眉頭,像是在認真考慮這幾種死法,金釵對比手術刀而言,實在相差太多,瞧瞧他喉嚨處那參差不齊的傷口,實在有辱她的名聲,那黑衣人身子動彈不得,看著她一臉興奮的模樣,下身一抖,竟有異物排出,那尿騷味並未讓她偏過臉去,反而一臉淡然的看著他說:“忘了說一聲,我對屍體的興趣比較大一些,所以,你說不說也沒關係,將你的屍體剖開之後,我也能查到你曾去過什麼地方,吃過什麼東西,還有....接觸過什麼人?”
那故意壓低的聲音如鬼魅一般,不止這黑衣人,隔著一段距離無意偷聽的夏景容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這威脅人的話說來風淡雲清,最殘忍的話卻用如此柔美的聲音說來,這種感覺極為詭異,故此,就算他看不到她的臉的,但對她的聲音記憶深刻。
“我....我說,是...是太子!”
“太子讓你來殺我?”那太子之前不是說事情到此為止了嗎?如今怎麼又派人來暗殺她?難不成這具身子與那太子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讓那人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是,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黑衣人在這連番恐嚇之下精神已瀕臨崩潰!這個女人比魔鬼還更可怕!
顧畔之緩身站了起來,憐憫似的俯視著他,靜寂夜色之下,那一身的白影似蒙了一層輕紗,墨發隨風飄揚著,那絕美的臉綻放著純美的笑靨,她啟唇柔聲道:“忘了告訴你,我這人一向很記仇,你差點強了我,甚至殺了我,所以,你這條命由我終結,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最幹淨利落的死法的。”
黑衣人驚恐的想要大叫,喉嚨忽然之間被戳破頸動脈,鮮血狂湧著,身子不斷抽搐著,顧畔之直接在他身上綁了一塊重石,然後將他拖著扔下了河中,一切動作做來如行雲流水般幹淨利落,咕咚一聲,一個生命就這麼消逝了,手掌心粘稠著,一股血腥味傳來,顧畔之慢慢的蹲在河邊清洗著,沸騰的血液慢慢沉寂下來,心底空蕩之極。
顧畔之厭棄般的甩了甩手,一轉身,卻看見近處的一道白影,眉頭微皺,手捏緊了金釵,該滅口還是該直接離去?
隻聽得他開口,聲音清冷如玉質:“殺人如此幹脆,沒想到一個女子也能如此狠心。”
顧畔之臉色微沉,冷聲問:
“閣下與那人是一夥的?”
“不,那人我並不認識。”夏景容束手而立,嘴角微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素腰曼妙,纖細有度,麵目豔美卻透著幾分戾氣,眼色清澈冷冽之極,她的手段勾起他幾分興致。
“這麼說,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怎麼,你是想要打抱不平呢,還是拉我去見官?又或者想以此來要挾我?”顧畔之冷言猜測其可能性,夏景榕忍不住失笑,他有那麼無聊?
“都不是。”
“既是如此,那之前那人要侵犯我,你也應該看到了,閣下之前不出手,等到我殺人滅屍了才出現,又是何意呢?奉勸閣下,從哪來滾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