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開了一條道,總算拖住了些時間,也為他爭取到了一點喘息的時間,匆忙從懷中將藥瓶掏了出來,胡亂的吞下幾顆丹藥,暫時先抑製住,如今這身子再沒曾經的勇猛,已是強弩之末,還能撐多久?
馬蹄聲狂亂,回看來的方向,已是塵土飛揚,那邊又有人追了過來,夏景容眼色微冷,狠聲道:“走!”
身後數十名黑騎軍隨後跟上,這些曾跟隨著他征戰沙場中的勇士,如今反受其連累,為了他的一己之私,而拋棄了身為軍人的榮耀,他心底多少是有幾分愧疚的。
而終在其過一蘆葦叢中之時,突然其內射出箭隼來,寒光劃過,直插身下的駿馬之中,亂箭其發,那駿馬立即倒地,夏景容一個翻身避了過去,草叢之中又突然躥出人來,舉刀相向。
若是以前,且不說一人,縱是一群,也隻有被虐的份,隻是他如今毒發,武力值大大下降,一兩個還好,這一群的圍攻上來,簡直是要人老命,一時不察,胳膊上就被砍上了一刀,那後麵的黑騎兵趕上來營救才算解了他的圍!
情況甚是危急,雖有數十人相護卻依舊陷入困局之中,死士,為了任務能輕易丟棄生命的一類人,一般用極端手段比如毒藥才能控製,黑騎兵不弱,否則在沙場之中能以一擋百,若非如此,就憑借這些人,也不能與之周旋這麼多天!
隻是這暗殺死士接二連三的用車輪戰術,就算是再彪悍的人也受不了,此消彼長之下,夏景容等人已陷於弱勢之中,如今已是窮弩之末,難再支撐!
當那把寒劍刺入他的皮肉,差點要刺穿他的心肺之時,他終於放棄了抵抗,身邊的數十位黑騎軍也隻剩下寥寥數人,這一仗,他已敗。
長亭內,石桌邊,夏辰煦一襲藍錦端坐在輪椅之上,一如之前那清貴公子的模樣,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看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勝利。
“她在哪?”
他問,夏景容穴道被製,白衫沾染血跡,看起來有些狼狽,隻是依舊束手而立,麵色微白,並無任何情緒。
“你找不到她的,這輩子你永遠別想再見到她。”他淡聲道,語氣平淡,看他的眼色有些嘲弄,而這種嘲弄成功的激怒了他!
手指微揚,兩枚骨釘破空直入他膝蓋處,夏景容受痛直接跪倒在地,穴道受製,膝蓋之處又被帶毒的骨釘所傷,一時之間,氣血上湧,生生的吐出一口鮮血來,他終身都不曾像現在這般狼狽過!
“九皇叔,半年了,你知道孤曾多少次設想過這一場景嗎?你知道孤有多少字想將你挫骨揚灰?”
他一字一句說著這話,清俊的麵上依舊麵無表情,瞳孔中卻閃過幽光,手指輕扣在竹椅之上,他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他,俯下身子,陰影處的另一邊,顯得如此妖異!
“沒想到能讓三兒惦記如此惦記。”夏景容淡聲道,聲音有些微弱,堪堪隻能維持表麵的平靜而已。
夏辰煦並未動怒,隻是瞳孔微縮,轉動著輪椅到他麵前,因他半跪在地,他便能俯視著他,一字一句問:“之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