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的晚,又要虛與委蛇,各種應付,樓浮沉回到這離王府之時,喝了不少酒,由侍從扶著,人卻還是清醒的,看到自家閨女房間的燈都滅了,也就沒打擾,回了各個的房間,卻見了一人。
青城安靜的立於他麵前,手中的刀並未離手,樓浮沉看著他,淡聲道:“當初選你來保護畔之,就因為你這渾身冷冽如刀的殺氣,跟在她身邊良久,沒想到就連這殺氣都少了些許,看來你這日子過的甚是安寧。”
青城沉默以對,樓浮沉突然轉了話鋒,冷聲問:“那你告訴本王,那夏景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中毒已深的事,青城是清楚的,樓浮沉卻不知道,若非夏辰煦有意透露,恐怕他會一直被瞞著,不過就算現在知曉也沒什麼幹係,他左右不了畔之的決定,不過是憤怒於這些久的隱瞞罷了。
“是,他已沒多久好活,還有....小姐身子虧損嚴重,隻怕到了臨盆之時,會有很大凶險。”青城倒是一點都沒瞞著,畔之的事還是據實以告較為好些,畢竟以樓浮沉之力,或許能護周全幾分,樓浮沉甚驚,他並不通醫禮,隻感覺她麵色總蒼白,似有虧損,卻不知已到了這個地步,而至於夏景容....
“本王聽那夏辰煦的意思,是對畔之有意,甚至並不計較她與夏景容之事,且打算待她臨盆之後,接她入宮?”
“是。”
“這人倒是個情深的,畔之的意思的?”樓浮沉緊接著問,青城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回答:“小姐並不願意,看她對夏景容情深之極,我怕...小姐已動了輕生之念。”
這是他的猜測,他雖向來沉默寡言,對畔之心思卻揣測中了幾分,她曾多次囑咐他好生照顧小團子,似托孤似的,言行舉止之中也多有異樣,就連風語開給她服下的藥,也會偷偷倒掉不少。
“糊塗!那小子就讓她這麼神魂顛倒?看來....為保全她性命,少不得要另作打算了。”
樓浮沉已然動怒,畔之對他而言,是失而複得的珍寶,他自然想捧在手心,況且這又要有小外孫了,卻不料她竟存了死意?那夏辰煦的心思暫且放在一旁,還是如何保全她為主,他那三十萬大軍並非隻是說說而已,對南朝他早有圖謀之心,這次所謂的聯姻不過隻是一借口而已,為的不過是一探虛實,且為了畔之,他總不可能將她置於南朝國。
“這份藥會讓人昏睡七日,青城,三日之後,你趁機給她服下,到時與本王一同離開這南朝都城,到時三十萬大軍壓境,本王安排在京城的人會同時發難,到時,整個南朝必定大亂,那夏辰煦必定自顧不暇,此事不必再讓旁人知曉,七日之後,我們早已出了這南朝,到了東紫的地界。”
“若是小姐醒來得知此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青城深知她的性子,若知曉他的這般行徑,哪裏會善罷甘休?
“她不會知道的,我府中曾有一幕僚獻上秘藥,名為‘太上忘情’,若是服下,任是再情深之人皆會遺忘,她會忘了他,而你...就有機會了。”
青城詫異,臉色微變,驚聲問:“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