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一聽立刻清醒了過來。他希望能找到董建的上家。他不覺得董建有能力獨自犯下蜀之味殺人案的本領,而這個和董建約飯的人或許就是那個神秘的上家。
刑警接著說,“不過另一個人穿戴的很嚴實,連吃飯的時候也帶著寬沿的漁夫帽,老板娘沒看清那人的長相。據老板娘回憶,那個人舉止好像是沒什麼特別的,跟一般食客無二,說是等朋友一起吃飯,所以她也沒特別留意”。
老板娘記得那人來來到後點了十幾個烤串,一份烤魚還有醋泡花生和幾樣下酒菜,要不是這人沒點酒老板娘甚至都不會記得他。老板娘看這人沒點酒水就特意問了問,那人說等朋友來了一起點。果然,沒多會,那人讓老板娘去外麵把朋友領進來之後點了一瓶店裏最貴的白酒。老板娘很少見出手這麼大方的客人,所以她才會對這個人有些記憶。
“那人什麼時候來和離開的,老板娘記得嗎?”對於那種沒有監控的大排檔,有些事情隻能靠記,燕然希望這個老板娘會有記憶。
不過負責調查的刑警搖搖頭。“據老板娘回憶,當晚生意很好,這桌人又提前結了賬,所以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不過她記得收拾桌子的時候應該是在十一點左右”,刑警低頭看了看證詞的時間,確定是十一點。
根據老板娘的證詞,查看監控的刑警仔細查看十一點左右的監控,但是毫無收獲,他們沒有發現任何戴著漁夫帽進出的食客。好幾個單身男食客的照片打印出來交給老板娘辨認,但是老板娘都不確定,一會說有點像一會說不像。
這個能拍到大排檔門口的監控距離大排檔門口有一段距離,雖然是高清攝像頭,但是距離還是硬傷,本就看不清臉的人讓毫無記憶的老板娘去辨認,這確實是難為人家了。
......
燕然在大排檔見到了這個利索的老板娘。老板娘說話很條理,不像是記憶不好的人。
刑警收起照片,“若是有什麼想起來的請一定聯係我們”。跟來的刑警立刻拿出名片遞給老板娘。
老板娘把名片塞到圍裙上的口袋裏,在燕然轉身離開的時候老板娘一拍腦袋說,“我們店還有個小門,進出我們這裏的人不光從正門走,也有不少熟客直接從小門離開的。”
“我們這個店小,旁邊那間是臨時搭出來的”,老板娘指了指和店麵相連的棚子,“那裏有個門,熟客都知道”。
燕然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違建搭出的一間小店麵正麵沒有門,裏麵因為沒有裝修所以就整體的覆上了一層可拆卸的裝飾性板材,老板娘領著燕然到一塊板材前,燕然才注意到這塊板材和旁邊的板材看上去沒有什麼不一樣,除了它有些突出。
“店小裏麵沒廁所,後麵有個公廁”,老板娘說著打開這塊板材,原來這塊板材還是個隱藏的門。
“熟客都知道從這裏出去上廁所,所以經常有人吃完飯從這裏出去”,老板娘指了指遠處的一間公廁,“那裏倒是有個監控,不過正好拍不到這裏”。
燕然從後門走出來。公廁一邊的確有個監控,但是從監控的角度來看是看不到那間大排檔的後門的。
一排排散亂的大排檔,無數間違建的小鵬子,誰能判斷的出這中間有多少個後門呢。
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是走到村頭才發現麵對的橋卻是斷頭橋。燕然站在燒烤煎炸的油煙中仰頭,四周如迷霧一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