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雨雙手揣在兜裏,平視著站在他對麵那身處於餘暉中,邪氣而放縱的她,無言沉默,過了半晌後才說道“不用。”
在林殊雨的眼裏,他的狗,的確還輪不到別人去教訓。即使有錯,他也會自己去教訓。
因為傑斯諾對林殊雨也有別樣的意義。
那是他過世的奶奶送給他的。
對於林殊雨來說,在林家的人裏麵,跟他關係最親密的不是父母,而是奶奶。
而逝去的林老夫人本就留給他的東西不多。
他與傑斯諾之間的關係,挺像是相互陪伴的朋友,見證著彼此的長大。
宋溫暖雙手環腰,笑眼彎彎的看著林殊雨,笑意加深“嘖嘖嘖,這話聽起來可真不舒服了,不過倒是像是你那種作風。”
現在的宋溫暖像極了一個玩世不恭的失足少女,而另一人則是貴不可言的翩翩公子。
明明是兩個相差甚遠的人,卻在氣場的碰撞上,擦出了別樣的精彩,讓人覺得妙不可言。
一旁的傑斯諾看著宋溫暖有些滲人的笑,調頭狂奔。
可能是出於傑斯諾敏銳的直覺,感覺接下來對它不利。
聽見傑斯諾動靜的兩人,紛紛轉頭。
宋溫暖目光追隨著漸漸遠去的狗影,語氣不明“以為你這條狗蠢,沒想到還懂點看人臉色。”
林殊雨突兀的扭頭,看向宋溫暖“不可否認,它是通人性。”
宋溫暖低頭扣著指甲,吹了吹“算了,小屁孩不跟你玩了,長大了也看起來這麼無趣。”
“長大了?”
宋溫暖沒有回答就轉身離開了。
她背對著林殊雨揮了揮手,餘暉透過她的頭發,發出金麥色光芒,可偏偏後背滿是血跡與傷痕。
林殊雨看著那後背滿是血跡的背影,眼神暗沉,隨後也走向與宋溫暖截然不同的方向離開,漸漸遠去。
林殊雨心情複雜,這人好像說不出的詭異?而且不知怎麼會對自己有些道不清的影響,或許是太過好奇她了吧。
真的要離她遠一點了。
而這時的傑斯諾已經自己跑回來家,待在舒適的窩裏,睡起了大覺。
隻留林殊雨一人在夜路中悠閑的漫步。
宋溫暖則是先去醫院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當時醫生看見背後的血跡,也有些震驚“這是怎麼搞得?”
這傷痕太多了,有的傷口很深裏麵還殘留著碎瓷片屑。真是道道見肉,真狠。
而醫生隻是得到宋溫暖不溫不火的回答道“碎瓷片劃的。”
醫生有些疑惑的看著宋溫暖,她一點也感受不到疼痛。是無痛症?
*
包紮好了的宋溫暖,走在有些漆黑的街道裏,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歸屬感。
或是自己本身就是生於黑暗之中的人吧。
一身的輕鬆,不用擔心暴露在燈光下,被人揭露自己身上偽裝的麵具。
她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翻找著當時在林城地下拳場的負責人給她京城地下拳場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