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曆尋思了半天之後,看了眼霍時琛不在意的說起:
“談談也行,反正我現在無聊得很,你可以問我一些不涉及我底線的問題。”
“還有對於“我們”的事情少問一點,說太多的東西可是有懲罰的。”
霍時琛取下眼鏡,揉了揉內眼角。
這還真是苛刻的條件,隻不過總算是打開一個缺口了。
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會好辦一些。
“我可以問一下你所說的底線是什麼標準嗎?還有是誰製定的懲罰?”
宋千曆閉上雙眼,頭向後揚“你問,我再判斷是不是涉及我底線的問題。懲罰這問題不在我回答的範圍之內。”
霍時琛掏出手機來,打開錄音功能放在一旁。
宋千曆不解的問著霍時琛“你這是幹嘛?”
霍時琛看著手機默默的說著“好做記錄。”
宋千曆看著桌上正在錄音的手機,眯著眼睛說道“關掉,不然我拒絕一切問題的回答。”
霍時琛抬頭看了一眼宋千曆,悶聲不吭的關掉了手機,收回包裏。
一係列的動作挺幹淨利落的。
因為他怕他好不容易打開的缺口又被關閉了,對於精神病人來說,改變想法就跟理所應當的事情一樣。
宋千曆滿意的看著霍時琛才點點頭“問吧。”
對於錄音這件事情,宋千曆是怕有人拿到這個把柄來威脅它們。
它們是不能在這個社會下徹底曝光的影子,一旦暴露,將無它們的容身之處。
但是宋千曆又與DK不同,他還是對他人存在信任心的。
而DK長期在那種環境之下成長,學會的隻有猜忌跟自我保護還有隱藏。
所以讓DK相信他人是極其難的事情,這也是為什麼DK不接受任何醫生的另一個原因。
在DK眼裏沒有絕對能夠信任的人,就連宋溫暖這個主人格都可能會壞了她的事情。
霍時琛掏出一個本子跟筆放在腿上“你是在宋溫暖回國之後才誕生的人格嗎?”
宋千曆眼神在霍時琛身上上下掃了一下,便扭頭看著窗外。
“不是。還有請您不要隨便用人格稱呼我們,我們都有自己的名字。”
霍時琛正在記錄的手一頓,抬頭看了眼宋千曆“抱歉,為了下麵的問題能否問你叫什麼嗎?”
宋千曆看著霍時琛腿上的記錄本“叫我宋就行了。”
“宋?”
霍時琛皺了下眉,這別稱還真簡單。
隨後又低下頭開始邊記錄邊問著問題:
“那請問您在宋溫暖眾多的角色之中擔當的是什麼了?”
“解壓開關。”
“那是宋溫暖一產生壓力,你就會出來嗎?”
宋千曆看著霍時琛有些諷刺的笑道“怎麼可能,在宋溫暖占絕對主導權的時候,誰都不要想著能夠出去。”
霍時琛沒有察覺到宋千曆諷刺的笑意,繼續問著“那能問問什麼時候宋溫暖是占有絕對主導權的時候。”
“你可以理解為是她對某件事情上心的時候,她自我的意識活躍,這樣你這個精神科醫生能夠理解吧。”
霍時琛點點頭,然後繼續問道“那現在宋溫暖是怎麼回事,能告訴我嗎?”
宋千曆安靜下來,看向窗外稀疏隨風飄落的枯黃落葉。
他的語氣漸冷“不是所有事情都要追求一個開始,有的事情隻要一個結果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