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顥兒?誰?”百慕寒很是不解的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除了自己還躺在床上外別無一人,他不太相信的問道:“你是在,說我嗎?”
“對啊,林顥、小顥兒,不是說你說誰呢?”蝶舞仙抿嘴一笑。
“林顥?也是我?”百慕寒一臉茫然不知所措,自己不是叫百慕寒嗎?怎麼一覺醒來就忽然換了個名字,還是自己不太喜歡的那種。
“對啊,林顥就是你的名字啊,你不記得了嗎?”這下輪到蝶舞仙有些懵,這怎麼剛醒來就把自己的名字忘了,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症,想到這她上下細細打量著百慕寒,但也沒發現有明顯的不妥之處。
“林顥?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叫林顥,我叫百慕寒,百年好合的百,慕容的慕,寒冷的寒,百慕寒。”百慕寒喘著粗氣硬是把這一長句話說完。
“百慕寒?這誰給你取的名字?一點都不大氣、還繞口。”蝶舞仙呶呶嘴,她還是覺得林顥聽起來更舒服,同時叫著也非常順口。
“我……”百慕寒一時語塞,他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但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黎月都快要憋出內傷來了,師祖這也是太逗了。
“聽我的,你以後叫林顥,百慕寒什麼的別用了。”蝶舞仙一錘定音,語氣毋庸置疑的說道。
“不行!我不同意!”百慕寒想都沒想直接矢口否認,先不說這個名字如何,但光其意義就非常重大,絕對不能改。
“這可由不得你,我是長輩,我說的算!”蝶舞仙眉頭微皺,語氣非常霸道的說道。
“長輩?你是誰啊?怎麼忽然、變成我長輩了!”百慕寒大呼幾口氣,心中有些氣憤的反駁道。
“看來你還是把我忘了,這讓我很傷心呐。”蝶舞仙裝作失落的搖搖頭,然後重整士氣一字一字的說道:“記好了,我叫蝶舞仙,蝶舞悅是你母親、我親姐,現在知道你該叫我什麼了吧?”
“蝶舞悅?我母親?”百慕寒心中更茫然了,他努力回想自己母親叫什麼,但奈何即便是把腦袋弄得發出一陣陣疼痛也沒想出什麼,同時不自覺露出絲絲扭曲的麵容、昏了過去。
“小寒,你怎麼了?”黎月趕緊上去扶著他,並安慰道:“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他這是?”蝶舞仙不解的看著黎月。
“他之前失憶了,近一年多一直在恢複階段,但至今還是不曾記起關於之前的任何事、任何人。”黎月一邊為其揉著太陽穴,一邊答道。
“抱歉,是我誤解他了。”蝶舞仙輕聲回道,不過這可能是她的天性使然——俏皮、倔強,在這個“熟悉”的麵龐前,不自禁的露了出來。
“沒事的師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他重新認識一遍就好了。”黎月搖搖頭,因為她就是這樣才再次與其續上之前的記憶,雖然其中充滿了辛酸,還好結果美滿。
“你稍微往旁邊挪了挪,我看一下是什麼導致他失憶。”說完蝶舞仙眉心閃著一點白色光芒,借助這個光芒她仔仔細細、裏裏外外、一點點把百慕寒看個通透,很快就發現問題出在大腦上,那裏有很多不屬於他的褶皺。
“他的大腦之前是不是受過傷害?”蝶舞仙扭頭問道,因為這些褶皺明顯就是傷後裏下來的,想要清理有一定的難度,稍微不小心他的修為就會被打回原地。
“嗯。”黎月點點頭。
“我明白了,這段時間你幫他快速調養身體,我去尋找恢複記憶的方法。”說完蝶舞仙快速離開這裏,想要祛除褶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其附著在大腦上,多一點會損害到大腦的基本的作用,少一點則不起作用。
“恭送師祖。”黎月連忙放下百慕寒站在地上深鞠一躬,隨後將其平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很快又十天過去,距離當初的大比夜景整整過去一個月,但雪宮還是充滿了詭異的氣氛,例如為什麼比武場那裏會發生大爆炸?大比的結果如何?為什麼有幾十具屍體被挨個抬了下來?千魄堂為什麼忽然宣布進攻雪宮等等……
在玄雪宮中,除了安憐之外的七個老嫗再次圍在一起,安靜同樣坐在首位上、眯著眼看著眾人,也不說話氣氛極為沉悶。
“安靜師姐,咱們要不要請示祖師上去看看情況如何了?”安琪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其餘人也紛紛附和道:“對啊,師姐,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忙什麼的?”
“事發至此,我也僅僅隻去了一次,還有師祖的脾氣,咱們完全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