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的,為什麼要我來還?”
“寧夏,你就那麼喜歡我?為了爬上我的床不惜用一切手段,害死菁菁。你不覺得需要為你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麼?”
“寧夏,你害死你母親,害死你外祖一家,還想再來禍害寧家麼?你給我滾!從此以後寧家再無寧夏這個女兒!”
......
五年後
z城最大的女子監獄。
厚重的大門在烈日的照耀下緩緩打開,從裏麵慢慢走出一個瘦弱單薄的女人。
女人身穿一條白色連衣裙,過大尺碼的連衣裙猶如在她身上套了一個大號的麻布口袋,沒有絲毫美感。女人走得很慢,每走一步似乎都很用力,像一個遲暮的老太太。她幹涸枯竭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臨走時獄警給她的黑色塑料口袋,裏麵裝的是回家的路費,一共有***元錢,剛好足夠坐大巴到市中心。
女人抬頭看著百米外的站台,拖著雙腿一步一步地朝目標挪去。
“吱”
一聲刺耳的急刹聲在寂靜的上空響起,女人似是受到了驚嚇,連連退後了好幾步。一輛黑色的轎車剛好擦過她寬大的衣裙,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裏麵的人也探了一個腦袋出來,朝女人喊道:“先生說寧小姐今天出獄,讓我來接您。剛剛路上塞車了,還好沒有錯過。寧小姐,別站著了,快上車。”
“出獄”這兩個字顯得尤為刺耳,即使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勞改犯,但突兀地被人提起,她還是接受不了。可是,那又能怎樣呢?事實就是如此啊。
寧夏木訥地看著那個男人,遲鈍的大腦在十幾秒之後終於有了反應。
她想起來了,這個人叫肖奕,是那個男人的左右手。想當初,也是肖奕親手把她送到這裏來的。嗬嗬,想想還真是有些諷刺。
寧夏拉動車門,上了車,沒有問他們要帶她去哪,而且她也無所謂他們要帶她去哪,反正她也無家可歸了。
上了車,寧夏的視線一直放在窗外。五年的時間z城變化真大。就連最偏遠的郊區也都有了立交,以前在建的建築也都變成了高樓林立,成了z城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穩穩地停在了一個地方。寧夏下了車,看著麵前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驀地一痛。
五年了,這個地方既是她最輝煌的見證,也是她一朝跌入地獄的深淵。
“咳”看著獨自出神的寧夏,從副駕駛下車的肖奕握拳輕咳了一聲,“寧小姐才剛剛從那個地方出來,怕您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來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妥當。”
“是......他的意思麼?”嗓子有些幹涸,說出來的聲音怪怪的。
聽見她開口,肖奕也被嚇了一跳,他記得寧夏之前的聲音不是這樣的,現在這副嗓子猶如生了鏽的小提琴一般,一拉就嘎吱嘎吱地沉悶難聽。
他咽了咽口水,“是先生的意思。”
聞言,寧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點點頭表示了然。
的確,像她這樣做過牢的肮髒女人不來醫院檢查一下,又怎麼配踏進他家的大門?萬一攜帶了什麼病毒,那不就真成了災星?他視她如惡疾,總要有一份白紙黑字的證明才能讓他知道她這個“惡疾”是不會傳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