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安頓好白菁菁之後,便趕過來察看寧夏的情況,準備踐行他剛才對寧夏的承諾,將手機裏存著的月餅畫作交給寧夏看。
當傅司寒走進寧夏的病房時,驀然看到裏麵站滿了很多人,他瞬間蹙起了英俊的眉頭。他不認識寧家那幫親戚,卻能夠認出寧國安和張欣兒。
他自知道這兩人跟寧夏之間的過節,意識到這群人來者不善,他們對寧夏的態度他不是不知道的。
然而,沉浸於嘲諷寧夏的寧家親戚們卻沒有看到傅司寒走進來,還在大聲指責著寧夏。
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也自然而然地傳進了傅司寒的耳裏,他皺著頭就想把這幫不住挑釁寧夏的人趕出去。然而,視線交錯間,他驀地看見明顯顫抖著嘴唇坐在床上,一股無名之火直達心底。
這個蠢女人,別人攻擊她她就不知道還手麼?
傅司寒抬腳,準備越過那群親戚,背後卻有人在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聲說道,“傅總,請您出來一下。這裏有一件比較緊急的事。”
傅司寒回頭一看,看到對方是白菁菁的主治醫生,冰山般的神色劃過一絲不滿,但他還是抬腳跟著醫生出去了。
不是誰比誰重要,是病房裏的這個女人必須成長起來。他不可能護她一輩子的。
“什麼事?”
“傅總,白小姐那邊出狀況了。”主治醫生告訴傅司寒。
“說。”
“就是你走時她還好,等你走後,她就不好了。你快過去看看她吧。”主治醫生催促傅司寒,看樣子真是很焦急。
這顯然是白菁菁指使主治醫生過來叫他,並且還讓他親自過去,才能夠讓她滿意,什麼醫生護士都無濟於事。
傅司寒暗怪白菁菁就是事多,隨時都會給自己惹來麻煩。不過,聽主治醫生說的如此緊急,他又不能不親自去一趟。不然再弄出別的幺蛾子來,就更難處置了。
傅司寒十分無奈,隻能再次丟下寧夏,跟著白菁菁的主治醫生走出去。
然而,卻在這時候,寧夏抬眸就看見了傅司寒離去的背影。
她多想將傅司寒叫住,不敢奢望他來幫自己對付寧家這幫親戚,起碼可以暫時性的讓她安靜。
隻可惜,他的眼裏永遠都隻有那個女人和他自己。
她悲涼的閉上了雙眼。
小護士一直在旁邊觀察著寧夏的狀態,看她臉色不對,知道她已經承受不住,再不想辦法幫她的話,可能會暈厥過去。
寧夏住院之後,情況好不容易才有點好轉。隨著寧國安和張欣兒帶著一幫親戚來看她,反而將她害得病情反複,還有往更加嚴重的趨勢發展。
“寧小姐,您躺在床上已經足了兩個小時了,我扶您起床出去透透氣吧。”小護士對著寧夏刻意拔高了聲音。
護士突然開口,寧家的那群人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悻悻然地看著寧夏和那個護士。
“好,謝謝。”寧夏十分感激小護士,自己惹不起寧家親戚,卻能夠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