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天空飄了點小雨,浸濕了泥土,四月的草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散發著清香,木以欣欣向榮。
早知起床後看著滿屋的古色古香,怡情樂性。
“小姐起來啦?”一個身著翠色的婢女端著洗漱的盆,打開門走了進來。
早知一個翻身起來伸出手想接盆,婢女盯著她三秒,她又尷尬的收回手往被子上擦了擦。
“小姐你的坐容太難看了!”
早知乖乖的把腰杆挺直了,眼正前方把右手遞了出去,小婢女的聲音傳來:“這就對了。”
“起個床……而已,小杳你快點把帕子遞給我吧!”早知叫苦。
“小姐您作為太子老師早太師的掌上明珠,何況還是太後親旨的太子妃,言行舉止必須規範方圓!”小杳擰幹手帕嚴肅的說。
早知腰都挺僵了:“你每天不是拿太子妃的頭銜唬我,就是拿早敬然是我爹來壓我,我說小杳你這理由炒來炒去都給炒糊了,能不能換個新奇一點的?”
小杳把手中的帕子遞給早知,說:“好啊,今天你要進宮去見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
早知仰著腦袋把熱乎乎的帕子糊在臉上,行,你贏了……
“小姐夫人還等著你去用膳呢。”
早知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比起早敬然她更怕柳嫁,獨攬後宮大權的皇後柳苒苒的親妹妹,脾氣喜怒無常精明過人,即使早敬然隻有個表示恩寵無實職的太師頭銜,但朝中人都會敬他三分。
提起早太師,第一個想到的是他背後的女人。
“小姐?”小杳看著早知露出疑惑的表情,“您不把帕子拿給我擰一下?”
自從小姐因為彈琴斷了根弦,被夫人打了一巴掌醒來後,就像另外一個人一樣似得。以前的早知洗臉擦一次就會把帕子給她,哪裏像現在來來回回抹上個三四次。
且喜惡都變了,不喜歡吃的東西都塞得下口,以往每三天一副女紅現在天天想著出門。
最重要的是對太子的感覺冷淡了,以前就算小姐再矜持眼神也會流露出愛慕的神色,現在的確很矜持而且很淡定。
“喔喔,給!”早知很配合的遞出帕子。然後小杳有把臉垮下了:“小姐,您是小姐,我是下人,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了。”
早知抬起眼眸,眼神忽然犀利了起來,起開朱唇:“喔,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小杳渾身一顫,急忙跪下,那膝蓋與地麵接觸“咚”的一聲,早知都替她覺得疼。
“小杳不是有意冒犯小姐的,還請小姐恕罪!”
早知把她扶起來:“哎,逗你玩的!”剛剛還一副“我要殺了你”的氣勢,現在笑眯眯的樣子,真的不給心髒一點適應的時間。
“小姐你?”
早知朝她挑了挑眉毛說:“怎麼樣,是不是深得我娘的真傳,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小杳點了點頭,隨後又急忙搖頭,早知看她樣子詢問:“不是?”
小杳認真的說:“小姐的性子和夫人是天差地別的。”
早知點點頭,繼續說:“舉個例子。”
“比如說夫人很討厭乞丐,覺得他們有手有腳可以去當勞力為什麼選擇乞討。而小姐就會覺得他們好可憐總是給好多錢財,被夫人罵過好多次呢。”小杳說這些的時候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在跟別人介紹她家小姐一樣,而且這種感覺不止一次出現過。
早知很嚴肅的拍了拍小杳的肩膀:“我媽,呸,我娘!是對的,那些乞丐的確有手有腳為什麼選擇賤賣尊嚴,看來我以前的確是太單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