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醇長大後和家中長輩起了爭執,執意要去參軍,且一怒之下去了邊關。
三朝近些年都很平和,在邊關磨平的心性。
早知這大哥,生得一張女人臉,但一股薄情相,桃花眼薄唇,一襲絳紫色的衣裳,簡直了……
他牽馬走在城心的路上,那回頭率,多少家姑娘翹首以盼,看看是哪家公子回府。
早知起身,奈何身子骨僵,掙紮的姿態有些不美觀,她動了倆下,朝半雨半晴尷尬一笑。
倆丫頭才反應慢半拍的將她扶起來,早醇和早知不是很熟,不像和早魏,倆人是雖然從小沒有一起玩耍,但也是看著彼此長大的人。
“大哥好。小妹身子虛,沒去遠迎,還請哥哥海涵。”
早醇的手很涼,碰到早知一點皮膚她都雞皮疙瘩起了一手腕,急忙的縮了縮:“都是一家人,無需客氣。”
“不好意思大公子,小姐現在不太喜歡人碰她。”半晴解釋道。
早醇麵露惋惜,有些心疼道:“無妨,妹妹好好休息吧。”
早魏迎頭撞上他大哥,早醇雖然生的好看但足足比早魏高個半個腦門,這倆人的海拔早知都怕他們缺氧……
然後她想起來了楚令塵,這個年代的男子都蠻高的,特別是習武之人,楚令塵比她高一個腦袋呢。
早知焉了,又縮回暖爐旁邊,外麵太冷了,接連飄好幾天的雪,壓在屋頂,積在院中,化不開。
早醇回來的第三天就和翻牆的楚令塵打了一架,被妥妥的按在雪地裏摩擦。
夜幕星河,覺著明天又是個好天氣,不會下雪的那種。
早醇晚間起來出恭,這天還沒暗太陽和月亮倆端隔著天空遙遙相望,他好歹也是個將軍,對一些細微的聲音十分敏感。
他看到個身影,如此之高的馬頭牆就跟如履平地一般,落地無聲,衣角都不曾動半分。
雙腳踩在雪地上居然留不下腳印,早醇瞬間頭皮發麻:“誰!”
這裏很偏,基本上不會有人在這裏。
楚令塵知道這邊有人,但他還是選著這邊,聽聞早府大公子早醇回來了。
早醇起試,雙腿發力,像隻豹子一樣奔出去,速度堪比離弦的箭,正中靶心。
可是他越接近楚令塵,阻力就越大,早醇在楚令塵跟前倆尺的地方被迫挺了下來。
楚令塵睜開眼睛,一股強大的內裏迸發,早醇像是撞到了泰山上,渾身的骨頭一酥。
他的蓄力一瞬間土崩瓦解,將之彈回原地,楚令塵還接了他一下,不然直接飛橫梁上了。
楚令塵動都沒動一下,他的一切攻擊都近不了楚令塵的身,他駭然了,心中驚濤駭浪波濤洶湧,自尊心被打擊得破碎一地。
好強,強到讓他膝蓋發軟。
就算見過幾萬人廝殺的戰場,被幾百個渾身冒殺氣的敵人圍攻,都沒有那麼大的壓力。
楚令塵走過來,居然蹲下身子付了他一下,開口:“我隻是來看一下你的小妹,並無惡意。”
見早醇這樣,楚令塵有些頭疼,然後想了想他以前是怎麼安慰將老頭的,然後又開口:“你已經很不錯了。”
記得將老頭因為這句話,高興得醉宿幾宿。
“敢問閣下何人?”
楚令塵反問:“你不是剛剛從邊關回來嗎,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