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顧姐大吃一驚,趕忙將老爺子扶起來,按響了一旁的緊急按鈕,一下子醫生護士奔了進來,整個病房裏一陣兵荒馬亂。
顧姐站在外圍又著急可又幫不上忙,現在薄家能夠主事的也就隻有薄旌予一人,可薄旌予現在下落不明,讓她如何是好,顧姐著急的轉來轉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洛南音,雖然洛南音最近已經和薄旌予離婚了,可薄老爺子一直把她當作親生孫女一樣對待,甚至比對薄旌予還要好,洛南音也一向孝順看著顧時嶽不敢置信的樣子,洛南音冷冷道:“顧凝一次次陷害我,當初我流產,我進了監獄,全都是顧凝的手筆。這次也是這個瘋子想要殺了我,才連累現在旌予都下落不明。我告訴你,顧時嶽,如果我當時手上有武器,那殺了你姐姐的人絕對是我!”
顧時嶽沒有想到,自己印象裏溫柔的姐姐做了這麼多令人害怕的事。可她再如何可惡,也終究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姐姐啊!
顧時嶽轉過身去,身形有些微微的佝僂,他明白,自己和洛南音現在是真的走到對立麵了。他說道:“不管怎麼樣,她終究是我的姐姐。這個仇,我必須要報。日後我們顧家和薄家,不死不休!”
洛南音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任他離開了淺海。雖然自己和顧時嶽是朋友,各自的身份本身就是限製,這件事看來就是他們斷絕關係的契機吧。
洛南音在淺海邊待了很久,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她的心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一點點冷卻。
警察們輪換著搜尋了一夜,也沒有任何的收獲,無奈地說道:“抱歉,薄先生應該是死亡了,這附近都是流動的海水,我們也無法找到他的屍體。”
“我不信!我不……”洛南音再也接受不了這連番的刺激,癱坐在地上,哭了出來。
薄溫言強硬地將她抱了起來,帶離了淺海。
洛南音哭了一路,身體的疲憊讓她支撐不住地睡了過去。薄溫言送她回了家,同樣一天多沒有休息的他也有些撐不住了,便在洛南音家的沙發上休息了一會。
洛南音深陷在薄旌予跳海前那一幕的噩夢裏,根本睡得不安穩沒有多久便醒了過來。渾渾噩噩地就要衝出去繼續尋找薄旌予。
薄溫言被她弄出的動靜驚醒了,趕緊製止了她的舉動。他說道:“南音,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我知道薄旌予死了讓你很難受,你能不能分出一點點心到我的身上?他再也回不來了!”
洛南音覺得薄溫言的話十分刺耳,狠狠地拍開了他的手,看著他受傷的表情,她心裏有些愧疚。可她還是堅持著,把一直藏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溫言,一切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薄溫言心裏咯噔一下,麵上仍然鎮定道。
“救我出來的人,到底是誰,你不清楚麼?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薄氏現在應該還是旌予的吧。”洛南音麵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