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遲和葉芝瑤二人被符陣吸入,在短暫的眩暈中還沒反應過來,便已被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景像嚇了一跳。
二人的前方,已不再是如剛才通道中那般黑暗,反之卻是亮如白晝,而光亮的來源正是他們前方一座石台上那一顆如鴿蛋大小的明珠。
隻不過現在的葉芝瑤可沒空欣賞眼前明珠的眩彩,因為她發現這裏隻有她和白遲二人,司徒菁竟不見了身影。
“菁菁!菁菁!”
葉芝瑤大喊,卻哪有人回答,而她身後,除了一道冷冰冰的石壁,已是別無他物。
白遲見葉芝瑤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個,對不起,我沒想到那竟是一個陣中陣,青元鎖靈陣中居然還暗藏一個小範圍的單和傳送陣,不過你也別急,咱們四處找找看有沒有別的出口,到時候再回去跟菁菁會合。”
“嗯。”
葉芝瑤點了點頭。
事實上也隻能如此了,她隻希望菁菁別出什麼事才好,但她又哪裏知道,此刻在黑暗通道中的司徒菁即將遇到她自己的機緣。
借著明珠發出的月白色光輝,白遲和葉芝瑤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景色。
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石室。
他們正對麵,除了那座石台外,還有一張巨大的石椅。
而石椅之上,一具枯骨正坐其上。
但奇怪的是,這具枯骨的手足四肢連同兩邊琵琶骨竟都穿著一根如嬰兒手臂粗細的黑色鐵鏈,乍一看來令人感覺十分的詭異。
難道這就是石室的主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又被人用鐵鏈鎖住四肢和琵琶骨?
難道,這裏竟是一間囚室?
白遲將目光從枯骨上移開,繼續打量著這間石室,卻見石室中除石台和石奇外別無他物,唯一能惹人目光的恐怕就是石台上的明珠和石奇上的枯骨了。
不過,換作是誰都更願意將目光放在那明珠上,誰會無聊到沒事去欣賞一個骨頭棍子?
可是白遲怎麼也不會想到,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明珠上時,竟莫明的產生一種哀傷的感覺。
同時,一道人影在明珠上閃現,雖是有些朦朦朧朧的,但白遲依然能認出那是林雪瑤。
怎麼會這樣?
白遲甩了甩腦袋,但那個身影卻怎麼也甩不掉。
這珠子不對勁!
白遲此時心中已然明白,但這時候他身體已不受控製,此時他的心境仿佛受到什麼東西影響一般,整個人仿佛都被一種哀怨的感覺籠罩,臉上都變得扭曲起來。
毫無預兆的,白遲像發了瘋似的朝石台撲了過,腦袋重重的砸在那珠子之上,頓時猩紅的血水噴灑而出,原本泛著白光的珠子一沾染白遲的鮮血,頓時泛起一片妖豔的血色,一時間在這窄小的石室中,就像是籠罩在一片血霧中一般。
一旁的葉芝瑤見白遲突然陷入顛狂狀態,雖不明白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生了什麼,但見他雙目血紅神情呆滯,自是被迷失了心智的征兆。
“這珠子竟能亂人心智,難道竟一是件邪道靈寶?”
邪道寶物葉芝瑤以前並未見過,但也聽師傅說起來,寶物之所以有正邪之分,並非因為其使用者,煉就一件邪道寶物,或要血祭,或要魂祭,血祭主要是以人的鮮血為祭,而魂則可以用人的生魂,也可用妖獸的生魂,而眼前這顆珠子,恐怕就是被人用一種蠱心屬性的妖獸生魂祭煉過。
這間石室的主人,怕是一名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