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縱然皇甫明修對恒川侯再不滿,這回門禮還是不能廢。一大早,二人用過早膳,便一同來到了恒川侯府。
恒川侯夫婦坐在上首,四小姐寧若晴和房姨娘坐在二人下首。
之前寧若晴被歐陽傾若摔得不輕,昨天才能下床。其實歐陽傾若並沒有下死手,否則寧若晴可不是在床上躺幾天的事情了。
房姨娘怕寧慶川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便沒有讓他來。
夫妻二人走進屋,寧元征便給二人安排座位。
本來寧若晴一直低著頭,當她聽到皇甫明修的聲音,猛地抬起頭,驚訝的道“你,你,你”
“晴兒,你怎麼了。”恒川侯夫人趕忙道。
“原來是你娶了這個賤人。”寧若晴不顧形象的吼道。半年前,她和恒川侯夫人外出,便看上了這個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但這件事她隻和恒川侯提過一次,但恒川侯並不知道這個人就是皇甫明修。前幾天被歐陽傾若打的下不來床,因而不知道是皇甫明修娶了寧若蘭。她怎麼也想不到是他娶了自己這個天煞孤星的庶姐。
“夠了晴兒,你太過分了。”寧元征訓斥了寧若晴一句,趕緊對皇甫明修道“三女婿,小女年少,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父親,我說錯了嗎?她就是個出身低賤又是個天煞孤星的賤人。父親,上次我和你說我喜歡的人就是他。”寧若晴指著皇甫明修道。
此言一出,整個屋中頓時陷入了死寂。
寧若蘭趕緊拉了拉皇甫明修的袖子,示意他千萬別衝動。
寧元征已經氣得說不出來話,這個女兒,之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不懂事。就算你喜歡皇甫明修,但他現在也是你的姐夫,你怎麼能當著姐夫的麵說出來。
恒川侯夫人最先反應過來,趕忙道“侯爺,今天晴兒身子不適,妾身先帶她下去休息。”
寧元征回過神,趕忙對她擺了擺手,這個小祖宗再留在這裏,天知道她還能說出來什麼更過分的話。
“娘親,我沒有不舒服。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就她那低賤的出身,也配和我搶男人。”寧若晴說的好像是皇甫明修喜歡她,但卻被寧若蘭奪走了一般。
恒川侯夫人趕忙捂住她的嘴,對皇甫明修道“三女婿,小女今日頭腦不清醒,請你不要計較。”
皇甫明修本就沒有要和寧若晴計較,便道“那嶽母快帶她下去看大夫。”
聽了皇甫明修的話,恒川侯夫人急忙拖著寧若晴走向大門。
就在二人走到皇甫明修身側的時候,寧若晴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把恒川侯夫人甩到在地,拔下頭上的金釵刺向寧若蘭“你這個賤人,去死吧!”
沒有人想到寧若晴會做出這種事情,皇甫明修最先反應過來,一掌打在寧若晴的腹部,寧若晴的身體立刻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但二人離得太近了,這不過是一瞬間的事,金釵已經沒入寧若蘭的腹部近一寸。
“蘭兒,你怎麼樣。”皇甫明修抱著她道。
“我沒事明修,不用擔心。”寧若蘭弱弱的道。
房姨娘也急忙跑到寧若蘭身側。
恒川侯夫人愣在原地,寧元征趕忙叫來了府醫。
皇甫明修叫來了自己的侍從“你馬上到玄郡王府去找我妹妹,讓她馬上來恒川侯府。”
侍從趕忙跑出去。
此時根本就沒有人去管倒在地上的寧若晴,皇甫明修那一掌完全沒有客氣,這一掌比歐陽傾若摔她的力道要大上許多。
寧元征又攤到在椅子上,這個孽女是要毀掉恒川侯府嗎?
恒川侯夫人反應過來,正要去把寧若晴扶起來,但在恒川侯憤怒的眼神下最終還是放棄了。
很快,皇甫明珠便風塵仆仆的趕來,歐陽傾若跟在她身後。本來二人閑來無事,正準備嚐一嚐歐陽傾若新釀造的葡萄酒,皇甫明修的侍從便找到二人。二人聽說後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皇甫明珠快步來到寧若蘭身側“蘭兒別動,我看看你的傷口。”
寧若蘭這才鬆開緊握著金釵的手。
“還好金釵插入的不深,我幫你把金釵拔出來。”皇甫明珠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傷到腸子,接著她又道“麻煩你們出去一下。”
除了皇甫明修,其餘男人都出了屋。
皇甫明珠一隻手握住金釵,一點一點的往外麵拔。另一隻手按在寧若蘭的傷口上,一旦大出血立刻用靈術把血管封住。好在,直到金釵全部拔出,也沒有出現大出血的情況。皇甫明珠從懷裏取出一個藥瓶,從裏麵倒出一粒藥丸,放在手心上碾碎。
“蘭兒,可能有點疼,你忍一下。”
寧若蘭點了點頭。
皇甫明珠把藥敷在寧若蘭的傷口上,寧若蘭的身子不由得一顫,歐陽傾若拉住她的手“蘭兒,忍不住就叫出來。”
寧若蘭緊握著歐陽傾若和皇甫明修的手,自始至終也沒有叫出來。
皇甫明珠很快便把傷口包好,又把那瓶藥都給皇甫明修“三哥,蘭兒的傷口處理好了。這裏麵還有十五粒藥,每天兩次,敷在傷口上。切記傷口不能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