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樂極生悲估計就是我這種情況。
車頂說高不高,但是滾下來還是摔的我夠嗆。
在身子著地的瞬間,就隻覺得肚子上的傷口以及尾巴骨傳來一陣鬧心的疼。
連慘叫都已經叫不出來。
被眾人圍繞著原本正神色嚴肅跟他們說些什麼的陳洺在我滾下來的瞬間剛巧看到了全過程。
在我攤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快步跑了過來,但是遲遲的沒有扶起我,而是站在一旁,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已經疼的十分難受,這會又被他身後的那些人圍觀立即就尷尬了起來。
幹脆就趴在地上死也不抬頭。
就這麼相互隻有我尷尬的對峙了半分鍾後,陳洺彎腰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垂著腦袋沒敢看他,大概是見我一直捂著肚子,陳洺抿嘴開口:“手拿開,我看看。”
臉一紅,我別扭的搖了搖頭:“沒事...”
沒搭理我,陳洺轉身對著那些人開口:“先休息。”之後打開車門將我塞了進去。
我們倆並排坐在後座上,我死死按著毛衣的手被陳洺輕而易舉的一把扯開,我剛準備又按上,陳洺啪的一巴掌拍到了我的手背上,接著滿臉威脅的看著我,眼神中掛滿,你再敢放上去試試。
吞了口口水...我趕緊將倆手背到身後。
掀開毛衣,陳洺差不多算是第一次看到我被紗布包裹的傷口。
將紗布一層層的給掀開,在看到我傷口的時候,陳洺的眉頭明顯狠狠的擰住了。
我也低頭看了眼傷口,見隻是有些發紅並沒有裂開忍不住鬆了口氣。
好半天,陳洺才回身拿過藥箱,輕輕的給我傷口清理消毒了一下後,拿出新的紗布給重新包好,期間輕聲問道:“傷是怎麼弄的?”
我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陳洺的手頓了下,沒有說話。
想了一會後我開口:“管他怎麼來的,反正一定是有什麼人想要殺掉我,但是沒想到我是被上帝保佑的孩子,僥幸活了下來。反正現在已經快要好了。”
這句話,前半句,是對陳洺有些類似抱怨的意思,畢竟傷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那裏的人,後半句則是希望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內心深處,我希望他能跟我一樣釋懷過去的一切,什麼也不想,過好眼前....跟我一起。
良久,陳洺緩緩開口:“或許...目的並不是殺掉你。”
“什麼?”我有些疑惑這句話。
沒有回答我的話,陳洺轉身打開車門對我開口:“你給我在車裏好好呆著,敢下來一步,未來一個星期你都準備好被鎖在車裏。”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愣了好久。
心裏卻慢慢的升起了一股子甜蜜。
不出去就不出去,我可以趴在窗戶上看。
放下車窗,遠處的子君他們都沒發現我這邊的事情,仍舊在不留餘力的抓著野雞,甚至還有另外兩個人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中。
狠狠的為那隻野雞捏了把汗。
綠綠的草地,明媚的陽光,溫暖的春風。
一切都太美好。
我終於忍不住,將上半身探出車窗對著遠處大喊:“加油!加油!加油!!!”
我這種具備專業拉拉隊素質的好觀眾,很快就引來了周圍許多人不滿的目光。
被其他人瞪視了好久之後,最終還是陳洺刷的一個眼刀子甩過來,我才猛的一震,這才想起,現在到處都有可能有遊蕩的行屍,大家做事都盡量減少噪音低調小心,那幾個人抓野雞喊兩聲也就算了,畢竟是為了大家的口福,但是我這個傷殘患者竟然也跟著大喊大叫,他們沒來打我,也算是給足了麵子。
這樣又過了差不多十分鍾,在大白的尖叫聲中,那隻野雞被飛撲上去的她給壓在了身下。
在眾人快速跑過去幫忙的時間內,大白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你們都他媽快點行不行!老娘的胸脯子都被它給啄漏氣了!”
最先趕到的人是平頭,但是他左右跳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伸手到大白的身下抓那隻雞,在大白幾乎破音的謾罵聲中,子君成功趕到解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