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大白沒有開口問,但是我哭腫的眼睛她還是完全可以注意到。
加上整頓飯,陳洺整個人都處於低氣壓狀態,到了晚上,她十分迅速的竄上了三樓。
二樓房間仍舊隻剩下我和陳洺兩人。
睡覺之前,和潘子在客廳坐了會。
他對受傷的事情閉口不談,隻說自己一路的經曆,也問了我一些。
我也刻意避開關於指揮中心的那些事情,隻說了在路上行進之後遇到的一些情況。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我看著窗外的月亮,將腦袋靠在沙發上,對著潘子問道:“你們怎麼可以過得那麼僅僅有條。”
潘子笑了下:“師父幾十年都這樣生活,我來了後久而久之也被他影響了,反正也沒別的事情可做,與其每天躲在屋裏瑟瑟發抖,還不如起來收拾收拾自己居住的地方,整齊幹淨自己舒坦了,日子也不顯得那麼難熬。”
確實,相比較我們以前過的那麼糟糕的日子來說,金伯和潘子兩人這種日子,完全不像是跟我們活在同一個世界中。
處處的整潔都透露出主人的淡然和對生活認真的態度。
而我們,那麼久以來,隻記得活,整日追求精神中的生活,卻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日子已經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將就之中。
和潘子閑談完畢,回去了房間裏。
陳洺還坐在沙發上沒有睡。
窗簾已經被他關上,屋子裏很黑,隻能隱約看到他一個輪廓。
關上門,頓了一會我才朝著陳洺走去:“怎麼還不睡。”
在我進門的時候他就轉頭看了過來,我能感受到他的視線。
在我的話問出口的刹那,他突然衝了上來,一把抱住了我。
用力很大。
和以往淺淺的擁抱完全不同。
我的腦袋被他緊緊按在胸口前,他低頭抵著我的額頭,呼吸有些亂。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抱著我。
黑暗中對著我開口:“對不起。”
眼淚又掉了下來,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傷心,總之他這三個字讓我整個人都化了。
反手抱住了陳洺,我閉上眼睛,感受到他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了輕輕的吻,帶著安慰和抱歉。
當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陳洺將我抱在懷裏,輕輕拍著我的後背,直到我睡著。
中間醒了一次,估摸已經到了後半夜。
睜開眼睛就看到黑暗中,陳洺靠坐在床邊,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微微動了下身子,他立即扭頭看了過來,接著伸過手,繼續輕拍著我的後背,語氣溫柔:“睡吧。”
然後我又閉上了眼睛。
抓住了他的手。
陷入睡夢之前,不受控製的想,隻要陳洺能在,我就不怕世界末日。
第二天一大早,陳洺已經沒在房間裏。
伸了個懶腰,覺得精神經過這一夜,恢複了不少。
拍了拍臉,起身出了屋子。
這才發現竟然下雨了。
而且雨勢還不算小。
這對於曾經因為暴雨被困在車裏一個星期的人來說,對雨實在沒有什麼好感。
給錢多多喂了點東西,沒敢放它出來玩,害怕他到生地方到處尿尿占地盤。
接著就聽到三樓裏傳來了一陣喧鬧聲,聽起來像是在玩鬧什麼。
沒有上去。
被陳洺逼著喝光了潘子煎好的藥。
接著,陳洺主動跟金伯問起了關於我身體狀況的事情。
金伯道:“身子沒事,就是虛,補補就行。”說到這裏他看向我:“最重要的是心裏狀態,這心情要是不好,吃不下飯,吃再多的藥也沒用。”說完後,一旁潘子接話:“你們還是暫停在這休息一段時間,給她好好調理,車隊行在路上,肯定吃不好。”
陳洺點頭,看了我一眼:“好,麻煩了。”
金伯滿意的看了陳洺一眼:“我們隻是廢幾味藥材,可這損失的元氣,可是這輩子都補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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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陳緣來找陳洺詢問了是否繼續前進。
陳洺對她搖頭:“我和何默需要在這裏住段時間。”
陳緣一聽,立即不樂意:“可是我們那邊還有正事呢。”
陳洺看著他:“你可以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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