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這會的反應已經明確的提醒了我們布包裏放著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凡是人都有那麼一種賤性,越是知道不能看的東西就越發的想要去看看,拿過那個包,我湊上腦袋快速的瞄了一眼,結果就僅僅這麼一眼,我就立即陷入了跟大白一樣的狀況中。
一下丟掉了那個冒出隱約臭味的包,我快速的衝進去衛生間跟著大白一起拚命的幹嘔起來。
我們倆就這樣抱著同一個馬桶,相對無言的嘔吐。。。
結果越吐越惡心,到最後直到倆人全都開始冒酸水才算是勉強停了下來。
有些虛脫的從衛生間出來,我們倆也管不了那麼多,歪倒在沙發上,就差沒翻白眼了。
有了我和大白的前車之鑒,後麵的人都十分自覺的不去看那裏麵的東西。
隻不過因為包被打開,裏麵散發的臭味還是讓其他的人捂著鼻子後退了好幾步。
小苗和小江是見過無數場麵的人,在我將那個包給丟掉的時候,小江就上前撿了起來,在看到裏麵東西的時候,小江眉頭擰了擰,接著遞給了一旁的小苗看了眼。
在我跟大白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聽見,小苗對被五花大綁丟在沙發上的保安問:“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保安就順勢就著被丟下的姿勢斜躺在沙發上,聞言看了小瞄一眼:“撿的。”
大白因為嘔吐而蒼白的臉鄒然緊繃:“你放屁!你咋那麼會撿撿回個人頭?我咋撿不到?”
一聽大白的話,林薇臉色猛然一變,眼神快速掃了眼那個黑色的書包,又後退了幾步。
小雨的臉色也有些怪異,看向我問道:“裏麵是啥?”
回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麵,我又有些想吐,好不容易才忍住,對小雨道:“人頭。”
那包裏有一層防水袋,人頭就在那袋子裏裹著,上麵還層層疊疊的包了許多層的保鮮膜,可能在剛剛我們進門的時候,那保安正準備把人頭拿出來,所以人頭臉部的保鮮膜給揭開了,這也是我們隻是聞到隱約臭味的原因。
那人頭早已經失去了血色,慘白的嚇人,其實死人相可怕的地方不在於他們的白,而在於那種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冰冷的麻木,嘴唇都跟臉幾乎是一個顏色,讓人總是不自覺的覺得惡心。
那保安至此就不在開口說話,趙強東在一旁靠牆站著,被程咬金和徐一文和李匡三人看管的死死的。
小苗和小江在又一次詢問無果後,小苗的暴脾氣就上來了,上前兩步一把揪住了那保安的衣領:“我在問你最後一次,那倆孩子被你弄哪去了?!”
保安直視著憤怒的小苗,半天才道:“想知道?!”
“說!”
“自己找。”
這保安把人給逼火是有一番本領的,我觀察了他好一會,對小苗和小江道:“用陳洺通常拷問的法子,你們把他帶屋裏去,半個小時內讓他說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對陳洺的手下下命令。
應該是早已經習慣聽從命令,陳洺的手下都有一種似乎與生俱來的順從,關係好歸好,但隻要領頭人一聲令下,他們是會不計對錯的去完成。
保安很快被小苗和小江給拖進了屋子裏。
僅僅半分鍾的時間,就從屋子裏傳出了保安慘絕人寰的哭喊聲。
他是扯著喉嚨發出的痛苦的吼叫,隱約夾雜著一個疼字。
這聲音讓在場的人都不太舒服,徐一文和大白都建議我先離開,下樓去等著。
林薇已經先下樓了,我看了眼在牆角臉都嚇白了的趙強東,緩步走到他麵前:“你還記得幾個小時前在醫院跟我說過些什麼麼?”
趙強東顫抖著眼神看了我一眼就趕緊移開了視線。
我雙手環胸看著他:“說,京京的人頭怎麼會在這?還有,屋子裏的是什麼人?”
趙強東跟剛剛那個保安明顯不是一路的人,那保安提著人頭,竟然一路平靜無波的走著,就好像沒事人一樣不停的跟路邊熟識的人聊天,這得是什麼樣得心裏素質才行?甚至我在大樓的時候都詢問了他包裏是什麼東西,他連表情都沒晃一下就可以說出應付的話。
趙強東就不一樣了,隻能說他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心狠毒辣的人。
剛剛那個包裏的頭,是許久沒有出現過的京京。
我一眼看到的時候就認了出來。
趙強東咬著嘴唇不開口,我有些失望的等了一分鍾,接著招呼他們幾個道:“來,把他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