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天光顧著跟小遊心曠神怡去了,完全沒想到這院子裏竟然待了那麼多的人,就算除了我們一桌外來的,這裏麵本身也有二十多個。
那二十個人中有五個跟下午我們見到的那個女孩同樣的裝束,她們似乎是刻意統一了服裝,全都十分年輕,我們進門的時候她們幾個正不知道談論到了什麼,咯咯咯的都捂著嘴笑的十分甜。
剩下的就是一些年紀大小參差不齊的男性了,單單這麼看著他們就不難猜到他們平日裏的生活一定不會無聊。
年輕人聚到一起最不缺的就是熱鬧的法子。
我們和那老頭坐了一桌,坐在陳洺的旁邊,桌子上大多都是一些素菜,少有葷腥,十分對我的胃口。
老頭笑著客氣了兩句:“簡單吃點吧,地方小了,沒什麼好東西招待,跟你們那的庇護所肯定是不能比的。”
話雖然是這麼講,那老頭的語氣中卻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反而更多的是再提起庇護所的時候臉上閃現的那種陰寒的冷笑。
這老頭應該跟庇護所是有過什麼關聯的。
陳洺一直垂著腦袋悶聲吃飯,我跟那老頭客氣了兩句後也垂下了腦袋繼續吃東西。
小遊老實不下來,身上跟長了蟲子似得不停左右亂動,不多大會跟別的桌子上的人聊了起來直接端著飯碗跑了過去。
飯菜簡單,吃的也快,吃完飯幫著收了碗筷後我們就被帶到了一間池塘邊小屋子的門前,帶我們來的還是剛剛那個年輕的小男孩,他手裏捧著兩條毛巾,在門前轉過身子對我們道:“你們兩位今晚就勉強一下擠擠吧,這裏的房間不夠了。”
我有些奇怪:“陳洺呢?”
那男孩聽我這麼問以為我是不樂意跟小遊住一屋,有些為難的道:“我們這裏男的跟女的是要分開住的。”
見他誤會我這才趕緊解釋:“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跟她今晚睡這挺好,就是想問問你,我老公去哪了。”
男孩了然微微鬆了口氣,想了一會道:“應該跟師傅在說話。”
“好的,謝謝你了。”看他那滿臉迷迷糊糊的模樣也知道再問更多他也是不知道的,幹脆就讓他先離開了。
我跟小遊進去房間裏,發現這房間中竟然還是要點蠟燭的。
從小到大這還是我第一次住那麼古樸的屋子。
床上撲了很厚的被子,我打量屋子的時候小遊已經一穀腦鑽了進去,哆哆嗦嗦的暖了會被窩才跟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天來。
等我打量好了一整間屋子,那男孩送來了熱水,我洗了把臉又擰幹了毛巾跑去給賴在床上不願意下來的小遊把臉擦了擦才鑽進被窩裏。
小遊長年累月手都是熱乎乎的,身上也是,被窩這會暖烘烘的,躺進去貼著小遊暖和的身子別提多舒服了。
這樣舒適的環境直接導致我剛剛躺下沒幾分鍾就睡了過去。
小遊還在一邊不知道說些什麼我太困了也沒有去聽。
可能是前幾天沒有睡在那麼舒服的地方,這一覺我竟然一直睡到了第二天胖子在外麵幾乎把我們房門給砸開才迷糊糊的醒過來。
小遊睡的比我還要死,我都被吵醒了她竟然還在打呼嚕,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胖子那突破天際的喊聲。
裹上棉襖,我跑去打開門,門外的陽光立即刺得眼睛生疼,伸手擋著陽光,一抬眼發現橫眉豎眼的胖子身後陳洺正筆直的站著,看著剛開門的我嘴角展露出微微的笑意,那笑容比陽光要溫和多了。
胖子見我終於開門,立即不滿的抱怨:“我說兩位大小姐,咱們可是有正事的,按照你們這個睡法是怎麼樣?準備一覺睡到明個早晨咱們再出發?”
胖子這人說話嗓門原本就大,對方越辯解他的嗓門會越大,我明智的沒有開口解釋,直接表示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小心睡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