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博士簡單的幾句話已經解釋的十分明白。
失之毫厘差之千裏大概也可能勉強用在病毒的研究上,她的說法最能讓人切身的體會到病毒研究的艱難程度。
這樣看來,當初武漢吃了那麼大一個虧,幾乎整個庇護所的人全都被殃及,跟那些研究人員對自己研究成果的過於自負有很大關係。
出了電梯,敏博士帶我們到了一間十分空曠的辦公室中,接著走到空蕩蕩的辦公桌前不知道按了什麼按鈕,在那辦公桌的後方出現了一個大頻幕,屏幕中一位看上去比想象中要年輕許多的中年男人端坐著對我們道:“來了?”
敏博士示意我們坐下,待所有人全部落座後,敏博士對大屏幕中的人道:“院長,何小姐已經到了。”
那屏幕中的人盯著自己麵前的東西看了一會,我注意到陳洺和鎖天都再快速的用眼神搜索這個房間,大概是在找類似監控器一類的東西。
然而那人卻好像對我完全不上心一樣,隻是略微點了下頭,然後就開始和陳洺鎖天說話,問的大多都是一些無關輕重的話語,鎖天和陳洺也是應得有一句沒一句。
就這樣幾句話後,這邊高羽開口了:“好了院長先生,人我們也已經帶來了,任務已經完成,不過我們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能勞煩您解答一下困惑麼?”
似乎早就已經料到,那院長點頭道:“請問。”
“為什麼點名非要何默?以往的研究進行了那麼久也從未聽說要求過什麼特定的人。”
“關於這點,還是由我來給各位解答吧。”敏博士接了高羽的問題。
屏幕那邊的院長也沒有阻止。
敏博士站起了身子,走到另外一麵牆邊,按下按鈕後牆麵上立即出現了另外一些跳動的畫麵,剛開始都隻是一些看不不懂的像是什麼基因連接的圖片,到後來就全部都是各種各樣行屍的外形以及配有的研究結果。
將畫麵停留在其中一個嬰兒行屍的身上,敏博士開口道:“就如我之前所說,病毒本體的變化幾乎是無時無刻的,肉眼不可見,依照我們目前的進度別說研究出藥清疫苗抗體,就連跟上病毒變異的速度都幾乎不可能,所以說過去這些時間,無論大小研究所都不可能成功的研究出疫苗,起碼到目前為止,這個病毒還是無解的。”
高羽問:“我不明白,這些和何默有什麼關係。”
敏博士看了我一眼,將屏幕上的畫麵跳到了一張並不清晰的圖片上。
在看到那個圖片的瞬間,鎖天和陳洺同時眯了下眼睛。
圖片雖然並不清晰,但是也不難看出來那似乎是一隻冰藍色的液體,儲存在一個類似針頭的容器中。
“這是最原始的藥清,世界上絕無僅有,僅此一份,這東西陳指揮和鎖隊長應該不陌生,過去那麼多年,你們接受的最多的任務也就是去找到它,這份藥清是和病毒同時研究出來的,和最原始病毒配套產生的,隻有拿到它才有可能找到病毒最脆弱的部分。”
聽到這裏我有些不明白了:“可你剛剛不是說,病毒一直都不停的在變化麼?如果是那樣的話,現在的病毒不應該早就變了不知道多少次,那原始的藥清還會有用?”
“我們的研究並不能從初始開始,也就是說我們並不能找到病毒的來源,所以隻能從中間切入去找尋病毒的解藥,這樣一來對於我們來說不停變化的病毒幾乎就是無解的了,但是一旦能找到根源所在,那所有的情況都會不同。”
“你們又沒有試過,為什麼會那麼杵定?”
“當然,這些也隻是相對合理的推理而已,在研究方麵,除非結果已經呈現成為既定的事實,不然的話誰也無法保證推論的百分百正確性。”
聽到這裏我立即湧出了一股子強烈的不滿:“所以你們就為了這麼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甚至有沒有用處都不知道的推斷,就要拿我這麼個活生生的人來做研究?”
那邊敏博士又想開口,卻被屏幕中一直注視現場情況的院長打斷了,他開口道:“關於這點,看樣子何小姐對我們存在著不必要的誤解,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來解釋一下,也好打消陳指揮心中的懷疑,根據資料,何小姐曾經身染過重病,現如今,病毒已經深入到每一個人的身體裏,就算沒有被直接的血液傳播感染,在人體出現死亡後也會迅速被病毒給侵占出現病毒感染後的情況,而重病的何小姐某些方麵來說早已經是感染者,或者說病毒入侵的狀態,隻需要你的身體機能停止,病毒就會立即發揮作用,在你體內快速的分裂,病毒會很快讓你再次‘複活’,但是在陳指揮給你特定情況下注射了那唯一的疫苗過後,你掉入水中,根據推測應該會出現大約一個小時的死亡時間,但是很快...你的身體再次進入工作狀態,也就是說你複活了,並不是病毒的裂變導致的複活,而是實實在在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