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會長命百歲!”銅麵男人眼眸諱莫如深,篤定的口吻說道。憶起方才歡愉時刻,在她身上不經意看到了特殊圖騰!而擁有此圖騰的女子,怎會短命、平庸一生?
“怎麼可能?”侍衛難以置信地看了眼女子,首先,她身體羸弱,指不定被主子一折騰差不多可以歸西了,最後即便能保留半條命,那一切以家門榮耀為尊的大將軍楚天翼,是絕不會讓失了貞的女兒苟活於世!
“如此,便可能了!”銅麵男人語畢,而後附身,哢嚓一聲響,將女子原本斷裂的腿骨瞬間複原。
痛!楚姒清隻感覺整個心髒都被握緊了一般,還未叫出聲,就陷入了重度昏迷。
再次醒來,周圍嘈雜聲不斷,起哄聲,辱罵聲交彙成一片,如同可怕的洪水,要將她生吞活剝。
“是哪家的女兒犯了事?要急著浸豬籠?”
“哎喲,這回可不得了,聽說是將軍府的三小姐,昨夜被巡邏的官兵發現在青鸞山上衣衫不整,原來啊被野狼給糟蹋了。”
“好端端的去山上作甚,可真是整個楚家的恥辱。”
“天呐,為什麼要跟畜生去作踐自己?”
“聽人說,男人都嫌棄她太醜,她空虛難耐,就胡亂跟畜生……唉,真是丟人現眼。”
“還不殺了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簡直是大昭國的汙點!”
嗬,她的生死還由不得任何人來決斷!楚姒清不悅地皺眉,緩緩睜開一雙清冷的眼眸,發現自己此刻正被豬籠給牢牢地困住,萬般屈辱地躺在塘邊,身側是一隻同樣被困住的野狼,奄奄一息地吐著氣。周圍圍堵著一幫憤世嫉俗的平民百姓,還有幾個錦衣華服的女人,憑借記憶,她認得出來,正是此副身體主人的大娘周映雪,親大姐楚襄芸,二姐楚若琳等人。
楚姒清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跟畜生苟合?丟盡顏麵?然後接受浸豬籠這個殘酷的刑罰?是這幾個狼狽為奸的婦人所謀劃的惡毒點子?為的便是除掉她這顆庶出的眼中釘?好讓她們自己的太子妃之路高枕無憂?
楚姒清來不及感慨世道的荒唐,試著動了下身體,竹籠子極為牢固,若沒有早些醒來,可能就要被仍舊荷塘裏喂魚了。
一家主母周映雪上前吩咐幾個家丁,“先將這隻惡心的狼扔進去,看了就晦氣。”
“是,夫人。” 須臾,噗通一聲,野狼在水裏嚎叫了幾聲,跟著沒有了動靜,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鼻息等候楚三小姐的慘烈下場。
古往今來,還沒有人會因為跟畜生苟合而浸豬籠的,今兒個可真是新鮮。
周映雪四處張望後,嘴裏念念有詞道,“列祖列宗,請不要責怪老爺的管教無方,我們這就將孽女送下去,聽候你們的發落。”
“三妹,一路走好!”大小姐楚襄芸故作痛心,扭頭抹淚。
“唉,瞧瞧,同是楚家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這楚襄芸才貌雙全,品性寬厚,定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
楚姒清好笑的同時,不免心生欽佩,要知道做一個偽善的人,生活的每一個片段都在演戲,著實挺幸苦的!
“楚姒清她醒了!”二小姐楚若琳眼尖地發現,指著手驚呼道。
霎時,眾人目光齊刷刷投向豬籠裏捆綁著的女子,但見楚姒清既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恐懼,也沒有一絲的絕望,她薄唇彎起一抹淺弧,輕聲淺語,“大娘,大姐,二姐,四表妹!你們都在啊!”
謔,周映雪心中一咯,要知道,平日裏,這楚姒清連正眼都不敢瞧她們的,喊人的時候,也是低如蚊聲,生怕被誰給吞了的窩囊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