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襄芸手一抖,將棋子放下,頓時淚流滿麵,她徹底敗了,敗得一塌塗地,羞憤之餘,轉身逃離了房間。
“太子哥哥,該我了!”楚若琳滿目的自信,走向棋盤。
楚姒清百無聊奈地等候著,桌上的茶水飲了一杯又一杯,又過去半個時辰,楚若琳不敢拖延時間,隻好灰頭土臉地放棄棋局,“太子哥哥,這根本沒有路可走,太絕了,普天之下也沒有人能破解您的棋局。”
她敗了之餘,不忘說一段阿諛奉承的話。
“夠了,不是還有一個人嗎?”慕容喧嫌惡聽到這樣的話,期許的目光看向楚姒清。
楚姒清這才不緊不慢地站起來,笑著道,“剛剛水喝多了,我想去方便一下,殿下願意等嗎?”她如此說,其一是要看看太子是否真有耐性繼續耗下去?其二,兩個女兒敗陣,讓楚天翼越發坐如針氈。
“你……你膽敢要殿下等候?”楚天翼果然不淡定了,怒聲吼道。
“楚姒清,你別給臉不要臉!”楚襄芸氣的幾乎要吐血,尖著嗓子辱罵。
慕容喧漠然不語,愈發感受到楚家二女兒的俗氣嘴臉,對著楚姒清溫聲道,“去吧,本宮等你便是。”就剩下最後一個,他心中的緊張無人知曉,現下鬆口氣也好。
楚姒清離開房間,去了花園裏轉悠一圈,這才不緊不慢地歸來,她目光狡黠,“殿下,讓您久等了。”
“快,請坐。”慕容喧不惜放低身份,親自走過去替楚姒清拉開座椅,這一幕看在楚若琳眼裏,簡直有如銀針刺目般難受。
“楚姒清,你這個廢物,待會兒觸怒了殿下,看你還得意的起來。”楚若琳陰沉臉色,心中惡毒地詛咒道。
楚天翼一臉憂慮,這轉了性的三女兒,莫不會歪打正著,外人眼中如此拿不出手的廢物,若成了太子妃,必定要惹來不少笑話。
楚姒清靜靜地落座,仔細觀摩了一番棋盤,才發現這竟然是那夜太子喧跟慕容塵的殘局,那時被逼無奈,腦洞大開,因此輕而易舉地破解了,現下慕容喧忽然到訪,目的莫不是要探出那夜的刺客?
這,可不妙!楚姒清久久盯著棋盤不語,思忖著該如何走,才會輸的一敗塗地,又不能顯露敷衍。
“楚姒清,若是想不出來,就別站著茅坑不出恭,午膳時辰就要到了,餓壞了殿下,你擔當的起嗎?”楚若琳催促道。
“住嘴,別打斷她!”慕容喧目光灼灼,緊盯著楚姒清的神色。
楚若琳聞言,氣的差點沒哭出聲,她自幼隨同太子一起學習武藝,從未見過溫潤如玉太子說這樣重的話,為的還是偏袒那個賤女人。
心中委屈,朝著父親喊道,“爹……”
“噓……”楚天翼亦是無法,示意她忍一忍再說。
終於,楚姒清想到一個絕妙之計,叮咚的一子爽快落下,徹底將自己圈入了無可挽回的境地。
“嗬嗬嗬,這不是自尋死路嗎?簡直丟人現眼。”楚若琳衝過去,見形勢如此,不由得笑的抽搐。
楚天翼亦是鬆口氣,亦憂慮不已,廢物果然是廢物,還能指望奇跡不成?他必須要跟皇帝去商議一番,不能因為一盤棋,而否定了他兩個優秀的女兒甄選太子妃。
在場,唯有太子喧,滿目的震驚,久久無法回過神,“妙,妙哉,妙哉,如此孤僻的路徑,你是如何想出來的?”
真正的高手,是不會在意輸贏,而是在意精彩絕倫的路數、走法!楚姒清落子的地方,沒有求生,而是以微妙的方式求死,或許,是礙於他的身份,不敢贏!
“殿下…….”楚姒清被他的過激反應驚得措手不及,似乎怎麼走,都會暴露自己的實力,真該死,不應想的如此複雜才是!
“坐著,別動,這盤棋,你必須下完。”太子喧激動不已坐到對麵,撩起衣袖,開始下一步的布局。
他白皙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那半月形的胎記,令楚姒清頓時怔住,大師兄……錯不了,這熟悉的印記,普天之下,唯有大師兄陸喧才有!
一局下來,楚姒清毫無懸念地輸了,而慕容喧卻非常高興,心情大好地說道,“楚將軍,你的女兒,果然個個是人中之鳳,太子妃大選在即,本宮特許,你的三個女兒都有資格甄選太子妃。”
“謝殿下恩典。”楚天翼心中雖有疙瘩,還是感激涕零地一拜。
“切,什麼東西!輸了還能……”楚若琳心中嘀咕,不甘願地白了楚姒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