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說話算話,不許反悔啊。”楚若琳不放心地叮囑兩句。
夜晚,楚姒清打算看看母親的狀況,再另作打算。
她剛剛踏入院門,就聞到一股麵粉的香味,沁人心脾,使得她食欲大增。
在做飯嗎?楚姒清正遲疑著,要不要進去,吳景芝忽然從廚房裏走出來,她一臉的笑容,圍著粗布圍裙,“清兒,快,時間剛好,我做了很多你愛吃的東西,麵疙瘩,芙蓉糕,還有韭菜餅......”
看著母親那和藹的笑容,楚姒清也不再扭捏,徑直走了過去,“真的嗎?我餓了一整天,娘,你真好。”
一聲娘,聽得吳景芝險些落淚,她擦了擦眼睛,“清兒,以後,娘天天給你做好吃的行嗎?”
她伸出一雙粗劣的手,拉住楚姒清。
原本身為將軍夫人,可操勞的比府上的婆子都嚴重,楚姒清心中一酸,連連點頭。
一頓飯下來,吃的其樂融融,這是楚姒清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與至親的人靜下心吃飯,那種微妙的幸福感,她此生都無法忘懷。
當然,她沉溺幸福的同時,也沒有忘記正事。
隔天,正值二十七,楚天翼恰好一大早就去了軍營,沒說確切回來的時間。
傍晚的時候,楚姒清悄然潛入周映雪的後院,將一根紅繩子丟在了槐樹的枝椏上,然後靜坐在屋頂上,靜候一場好戲誕生。
周映雪如同千萬個無聊的深閨婦女一般,從吃過晚飯後,就宅在房間裏做針線活,手法倒也精巧,縫製一件男人的袍子,笑容始終掛在臉上,又時不時地歎口氣,瞧了眼窗外的月亮,等到針線活也做完了,她又去了梳妝台倒騰胭脂水粉,將白日裏剛剛采購的胭脂試著抹在臉上,凝視著鏡子中,年逾40,卻依舊嬌俏動人的中年女人,她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和驕傲。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連忙喚道,“秋菊,進來。”
貼身丫鬟秋菊連忙走進裏屋,“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周映雪倒騰了梳妝台上的幾個盒子,將癢粉參合進一盒胭脂裏,又蓋上蓋子,再次混合了一遍,“我聽說吳景芝撿回了性命,真是老天不開眼,將這個給她送過去!就說是本夫人的一點心意,讓她當眾塗抹看看。”
“夫人不喜歡這個舊的胭脂了,便宜了那吳景芝。”秋菊眼中劃過一絲惡毒,連忙笑著接過。
“本夫人有了好東西,是一定會跟她分享的。”周映雪厚顏無恥地說道,纖纖玉指繼續倒騰著其他盒子。
“好的,夫人,秋菊一定會辦到。”秋菊拍著胸脯保證,之前這種缺德事,她也沒少幹,所以駕輕就熟。
楚姒清在屋頂上觀望,忍著沒下去將毒粉倒入她嘴裏的衝動,不急不急,收拾這種渣滓,不需要親自動手。
秋菊走後,屋子裏就剩下周映雪一個人,她愈發的感到百無聊賴,早早地洗漱後,躺在床上等候丈夫歸來。
這時候,一聲細微的響動,驚擾了差點陷入沉睡的周映雪。
她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一道高大的黑影一閃而過,“誰?”她很確信,這不是丈夫的味道。
“哎喲,我的小祖宗,是我啊,別出聲。”男人的聲音驟然在屋子裏想起,如同一個平地驚雷。
“你!你怎麼來了啊~!”吳景芝坐起身,嚇得小心肝差點跳出來,驚恐地瞪大眼睛。
男人低低一笑,“瞧你,不老實了,明明是你讓我來的,現在還不承認,看我今天怎麼折磨你。”
“不,別啊!我沒有讓你過來。”周映雪懵了,呆呆地看著男人。
屋裏沒有掌燈,她的臉色極其慘白。
“別玩了,我可是想了你很久!雪兒......”男人忍耐了很久,饑不擇食地撲上去,將周映雪壓得密不透風。
“不,不要......太......太危險了。”吳景芝想要說話,卻被男人的吻盡數堵住。隻得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索取。
“小妖精,可想死我了,算過嗎,整整半個月,我們有半個月沒有瘋狂過了。”男人低聲喘息,又將周映雪狠狠地翻了個身玩弄。
周映雪饒是再擔驚受怕,也經不住此刻男人火熱的撩撥,她麵上欲仙欲死,索性也不再說話,與男人瘋狂的糾纏起來。
楚姒清倍感惡心,抬眼看了看時辰,差不多了,於是躲在屋頂上靜候好戲上演。
遠遠的,就瞥見楚天翼匆匆歸來的身影,他一身藏青色的官服,神情嚴肅,不苟言笑,似是被什麼困擾著,總之心情是陰鬱的。
他大闊步地朝房內走去,可還未踏入房門,就聽見及其刺耳的響動。
“映雪!”似是猜到了什麼,他不願去麵對,於是喊了句。
房間裏,男人嚇得撲通滾下地。
“老爺,是老爺回來了,天呐!”周映雪麵容刷白,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
“我走了,你看著辦。”男人狼狽的撿起衣服,動作快的猶如閃電,一下子消失在窗台。
聽了一會兒,楚天翼頓時感覺不妙,猛地推開房門,然後徑直往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