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芝麵無表情地看了眼鞭子,然後朝周映雪走去,“我不喜歡爭鬥,你如今落成這幅田地,也是咎由自取,我就抽你30鞭吧,這是你欠我的。”
“啊......啊。”周映雪一口吐掉了嘴裏的紗布,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殺了我,你們幹脆殺了我,我不要被吳景芝鞭打,寧願死也不願落在她的手中。”
“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征求死?你的命,早就不屬於你了。”楚天翼威嚴地喝道,一腳將女人踢到了角落裏。
“楚天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渣滓!你做了那麼多缺德事,不得好死!”周映雪痛苦地翻滾,嘴裏喋喋不休地罵道。
“啪啦。”吳景芝伸出長鞭,一下子落在她的身上。
周映雪本就是小姐出生的命,自幼嬌生慣養,哪裏受得住這樣的毒打?她細嫩的皮膚瞬間綻開,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吳景芝眼中並沒有一絲的遲疑,第二鞭子狠狠落下,抽打在她的臉上,“周映雪,這都是你欠我的,你怨不得誰。”
她一邊說,一邊憎恨地抽打。
十五鞭子下去,周映雪已經傷的喊不出來,身子萬般淒涼地蜷縮在牆角裏,淚水血水沾滿了臉頰,看不清她原本的花容月貌。
她如此備受折磨,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感到一絲的同情。
下人們有的更是幸災樂禍,周映雪平時尖酸刻薄,動不動毒打下人,老天有眼,她也有這麼一天,真是大快人心,就這樣抽死吧,不,死了倒是便宜幹淨,要她半身不遂,生不如死地活著,苟延殘喘的活著。
三十鞭子下去,吳景芝累的氣喘籲籲,心中頓覺暢快淋漓。
此時的周映雪,已經徹底地昏死過去,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連著螞蟻都覺得惡心,紛紛逃散開來。
楚天翼笑嗬嗬地看著吳景芝,“看不出來,你力氣挺大的!這下,這個賤婦該安靜一段時間了。”
“......”吳景芝後退一步,不願與男人多說一句話。
“心情還是不好嗎?”楚天翼故作關切地問道,作勢要拉住吳景芝的素手。
“爹,娘隻是累到了,我送她回去休息就好,你還有正事要忙,就不打擾了。”楚姒清率先一步,將母親的手拉住。
“你,你這個丫頭。”楚天翼見得來的好事飛了,不由得惱怒。
然,對方根本沒理會他,拉著母親就離開了,留下一個爛攤子給他收拾。
“來人,請大夫過來,別讓她輕易死了。”楚天翼嫌惡地看了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女人,冷冷吩咐道。
待楚天翼離開,花叢裏,兩個躲藏了許久的身影,終於忍不住哭出來。
楚襄芸和楚若琳抱頭痛哭,哭的傷心欲絕。
“爹爹已經瘋了,我們不能再靠他了。”楚襄芸抹幹淚水,一抹憎恨劃過漂亮的鳳眼。
“他,他怎麼那麼狠心,那是他的妻子,我們的娘親啊。”楚若琳抽泣道,無法麵對方才發生的噩夢。
“要怪,就怪他心腸太狠,而娘觸犯了他的作為男人的尊嚴。”楚襄芸心知肚明,握緊拳頭說道。
楚若琳頓時沒了主意,“我們什麼時候去看娘,她好可憐,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楚襄芸振作冷靜道,“今晚怕是不行了,爹正在氣頭上,我們如果去了被發現,就是往刀口上撞。”
“好,我一切都聽大姐安排。”楚若琳也抹幹淚水,堅強地說道。
“現在,府中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我們應該試著在外麵找找。”楚襄芸眯起精明的眸子,慶幸自己生來一身好容貌。
“大姐的意思是?”楚若琳一知半解。
“西嶽那個傻子,還癡迷我們姐妹呢!到時候,用得著他的地方,多得是。”楚襄芸冷哼一聲,憤恨地握緊拳頭。
“一切都憑大姐了,我這幅容貌,怕是也廢了。”楚若琳無奈地搖搖頭。
“怎麼會?你自有用處。”楚襄芸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楚若琳,忽然一個計謀萌上心頭。
“大姐想怎麼安排?我都聽你的。”楚若琳激動地追問,此刻,隻要能將楚姒清弄死,她將不惜一切代價。
“噓,隔牆有耳......”楚襄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悄然離開。
柴房裏,周映雪悄無聲息,連哀嚎的氣息都沒有了,唯獨留下刺鼻的血腥味。
雲水閣,院子裏,一派祥和。
孤老的梨樹旁,擺放著幾個藤椅,楚姒清和母親、小梅、阿七等人圍著圓桌子坐下,閑話家常。
四個人聊了很多,不時地出現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