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不認識你,第二,我覺得你沒有讓我相見的價值。”楚姒清清冷的聲音滌蕩在場中,看起來那般冷漠、不知好歹。
竟然讓美人流淚?男人們眼眸猩紅,此刻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衝到二樓,將那年輕的少年生吞活剝了。
火藥味十足的時刻,楚姒清依舊不為所動。
“喲,今兒個是怎麼了?這麼奇怪?”這時候,門外走進了一個客人,來人正是江西嶽,一副邪魅浪蕩的公子哥德行。
楚姒清總算輕舒了口氣,連忙放下茶盞,對著樓下道,“江西嶽!你終於來了!”
“你......”江西嶽撞見男裝打扮的楚姒清,半晌回過神來,臉上的血色不由得褪去,想起那次受到的重創,不禁打了個寒噤。
此時此刻,楚姒清與他眼中,就好像是毒蛇猛獸那般恐怖!因為那次的六扇門比武,他可是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個月才康複。
在場的人,都不明所以地看著江西嶽。傾國美人都沒能讓少年下樓,而他一個浪蕩公子,讓少年直接下來了。
白衣女子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她原本打算,集中所有男人的力量,好好對付楚姒清,卻半途夭折了。
隻見楚姒清不理會眾人錯愕的目光,直接穿過人群,來到江西嶽的麵前,“你跟我進來,有話要說。”
“我.......我跟你......”江西嶽害怕地後退一步。
“或者,你想選擇斷一隻手?嗯哼?”楚姒清冷冷地甩出一句話,目光落在他的臂膀上。
江西嶽身體哆嗦了下,“我進來就是,諒你也不敢動朝廷命官。”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一間廂房,徒留一幹人等,目瞪口呆,這兩個男人進去房間裏,能做什麼呢?
嗬,傾國傾城的美人,也抵不過一個江西嶽那玉麵書生?
於是男人的興致又轉移了,不再將敵對的心裏對準少年,而是幸災樂禍,白衣美人被拒絕,或許他們還有機會呢。
白衣女子目光清寒,一瞬不瞬地盯著東邊的廂房。
無人知曉,她內心的想法。
樓上,唯有子卿一個人心知肚明,隔岸觀火。
廂房裏,江西嶽再也不似當初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他一副軟柿子的德行,站在角落裏等候發落。
“說吧,假死藥是出自你手吧?”楚姒清開門見山,淩厲的目光問道。
江西嶽心中咯噔一跳,那種禁藥,被發現了可是殺頭的大罪。
“什麼?三小姐在說什麼?我聽不大懂。”他故意裝聾作啞,驚訝地反問。
沒錯,他前幾日,的確給了一包藥粉楚襄芸,讓楚若琳假死,以此除掉楚姒清,哪知道事情敗露的如此之快,她不僅僅越獄了,還查到了是假死藥作祟。
“不認識,沒聽過,都沒有關係。我今天找你來,不過是為了試藥。”楚姒清也不惱,慢慢地從懷裏掏出一包藥粉。
“你......你想做什麼?江西嶽身子一抖,難以置信的看著女孩。
“這是我研製的假死藥,想看看效果如何,覺得你體質不錯,幫個忙應該沒問題的。”楚姒清笑著,笑的那般無害。
江西嶽瞳孔張大,大聲吼道,“你敢,你敢謀殺朝廷命官,你瘋了嗎?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你拿我試藥?”
“比起你的瘋狂,我這隻是九牛一毛,你那肮髒的地下作坊,別以為人家不知道。”楚姒清派人打探出,江西嶽平時除了畫畫,還喜歡鑽研刁鑽古怪的藥品,將奴隸,犯人關到地下做實驗,為的隻是滿足一時的惡趣味。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作坊?”江西嶽大駭,多年來一直神不知鬼不覺的,怎麼就被楚姒清發現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楚姒清冷哼,能及時查到江西嶽的事情,還得靠徐伯和張康安排的眼線。
暗夜門新招攬的人才,的確沒讓她失望,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
“你到底想怎樣?”江西嶽似是求饒的目光看著楚姒清,打也打不過,計謀也比不過,他是認栽了。
“第一,將假死藥的解藥交出來,第二,將作坊搗毀,不得再私自在人的身上做實驗。”楚姒清一一說道。
江西嶽點頭如同搗蒜,“好,好,我都依你,依你......假死藥......”他思量了一會兒,才不舍的從懷裏掏出解藥。
事情怕是搞砸了,楚襄芸一定會對他失望。
楚姒清接過藥粉,拿在鼻尖嗅了嗅,而後目光冷冷地看著江西嶽。
“你還要做什麼?這是真的解藥,我哪敢再騙你?”江西嶽不安地解釋道,此時此刻,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女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