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動搖了？”賀雲出聲詢問。
賀唐這才回過神來，將資料重新放在車上，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我一般不願意隻聽別人的建議。”
這的確是賀唐的準則，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更加願意相信他自己的判斷。他隻是十分地好奇，不明白宋芮惜為什麼會這麼堅決地選擇一個資料都少得可憐的公司，這簡直是不科學。賀唐搖了搖頭，這才往飛機上走。
“或許是因為夫人年紀小，而且經驗不足，所以才會做出不成熟的判斷。”賀雲跟在他的身邊，小聲說著。
賀唐搖了搖頭，笑了起來：“她要是真的像你說的一樣，你覺得她有這個能力自己策劃那一場讓陳祁身敗名裂的show嗎？”
聽到賀唐這麼問，賀雲倒是恍然大悟，了然地點了點頭。
“但是...如果這麼說的話，夫人之前選擇和LOVELY合作，也很出乎人意料。”賀雲繼續補充著。
賀唐的眼神一沉，並沒有再針對這些事情說什麼，但是他的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疑惑和判斷，隻不過並沒有說出來罷了。
宋芮惜策劃的那些事情就算是現在讓一個老謀深算的人來做，都不一定能夠有這樣的效果。但是她為什麼會選擇B.J.，在這一刻仿佛成為了他們都好奇的事情。
私人飛機的好處就在於可以隨時飛，甚至還有醇香的紅酒和精致的飛機餐。宋芮惜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的雲圖，撐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賀唐端著兩杯紅酒，坐在她的身邊，將紅酒遞給她。
“你還沒有告訴我，選擇B.J.的原因是什麼？”他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著。
宋芮惜端著酒杯啞然失笑，開始思考如何解釋。畢竟這件事情就和她對於陳祁的敵意一樣難以解釋，她咬了咬牙關，然後輕聲說：“如果我說是因為我的直覺，是不是可信度不高啊？”
“......”賀唐眉梢一挑，無聲地在說著自己的不相信。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說...。”宋芮惜舔了舔嘴角，轉過頭去避開他的視線，“但是我就是知道，就像是我知道LOVELY一定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一樣。”
賀唐看著玻璃窗戶反射出來的影子，眼神更加的疑惑和堅定。
“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那我就不問了。”他幾乎是淡淡地轉移了話題，仿佛真的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轉而繼續說著其他的事情，“等我們到了美國，我去給你買幾件禮服。到時候出席他們的作品展和酒會用得上，至於應該選擇誰，不如去了以後再做決定。”
宋芮惜的神色有了一些轉變，不緊不慢地喝了她杯子裏的紅酒，輕聲詢問：“賀唐，你信不信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