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祁雋。”樂梨落叫他名字。
這是一種下定決心想做些什麼之前的自我暗示自我鎮定的表現之一。
樂梨落根本無法直視自己的照片太久。
“她,是被害死的!”她好像是重複他方才的話,可細聽就知道不是。
秦祁雋聽了之後便是一種果然如此的釋然感,繼而又是濃重的悲傷。
“說你知道的事。”他沒讓她看出什麼。
樂梨落現在腦子裏也很混亂,一來是不明白秦祁雋到底為什麼會關心自己的事,二來,是想要怎麼說才行。
“我知道的不多,事實上我跟她不認識。她是樂雙雙的朋友,我因為討厭樂雙雙,我懷疑她,所以才會對她做調查。繼而發現了這個女人的存在。”
“你的意思,梨兒的死跟樂雙雙有關係?或者,是她做的?”問了之後,他壓低聲音警告,“樂梨落,你要想清楚自己在說什麼,我相信你不會想知道騙我的下場。”
樂梨落苦笑。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非常清楚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可是,她不可能這麼跟別人說。
樂雙雙的那層偽裝沒被撕下來之前,她說的話,不一定是對自己是有利。
“我也沒指望你相信,而且我也沒說是誰。”她換成不在乎的表情,“畢竟我跟她也不認識,隻是偶爾知道那麼一點訊息而已。”
“樂梨落!”
“恩?”
“別給我來這套!”
“有意思了,問我的是你吧。而且我相信,按照你的本事你也應該調查過我,難道你會不知道,我到底跟這個女人是不是認識。”
她說的對,隻不過秦祁雋不是調查她,而是知道梨兒的情況。
梨兒根本不知道樂雙雙認回了樂家,自然不會跟一直小打小鬧使勁折騰卻濺不起一點水花的樂梨落有所認識。
“所有我說的話,隻是出於我所知道的事情。”
“那麼,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樂梨落這次並沒有馬上聽從他而回答,而是背靠了椅背,雙臂抱胸。
像是拉鋸戰一般,她故意停頓,然後笑著問:“很奇怪,你為什麼要調查這事?難道你也知道什麼。既然你想從我這裏得到有用的消息,那至少應該等價交換,對吧?”
秦祁雋為什麼調查她的事。
小姑娘威脅人還挺像個樣子,但她實在是找錯對象。
秦祁雋站起來,兩步就走到了她麵前。原本一臉挑釁的小姑娘,隨著他的欺近,神色跟著改變。
他彎腰,手臂撐著桌麵,算是將她困住。
“誰跟你說,我們跟你之間是平等關係?”
“那不然呢?難道你還想打我不成。”
“小姑娘,我當然不會打你。但你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有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
樂梨落又開始口幹舌燥,她又伸舌頭舔了舔。
然後她從他胳膊和凳子中間的空檔鑽了出去,她跑開沒走遠,而是到對頭,盡量跟他保持安全距離。
“威脅我?”她問,當然事實上她已經選擇好了要說什麼。
秦祁雋站起來,學她的樣子環抱雙臂,但人家的氣勢可不同她,隻是但笑不語,就夠表達出兩人地位不對等的關係。
樂梨落氣得牙癢癢,但她還是知道,如果借助秦祁雋的手,那必然能更好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