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達成了共識。
樂梨落稱呼這為盟友關係。兩人都有必須要做的事,而這事可以讓兩人相互幫助。
“對了,秦先生。我有一個問題。”
“……”說好的剛剛是最後一個問題。
樂梨落一點沒接受到他無語,“你剛剛說,靠近你的人會受到到傷害,那麼,你自己呢?”
原本因為談成“合作”而隨性憊懶的秦祁雋瞬間又變回了繃緊的態度。
“秦先生,您身上會對人造成的傷害暫時不提,您自己有創傷後遺症,對外部刺激極為敏感,需要配合治療。”
“秦先生,您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您不能再這樣放任。”
“雋兒,我的兒子,媽媽我也不是想這樣,可家裏的人會受你影響。”
“不是說秦家最優秀的嗎?根本不是個怪物。”
不同人的麵容,不同人的神態。心理醫生、家人、家族關係、他原先的同事。
“秦先生?秦先生!”
樂梨落的呼喚終於讓秦祁雋回神過來。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甚至連責備她一句都沒有,站起來就離開了客廳。沒有上樓,而是出了家門。
“看來,是有了。”樂梨落歎口氣。
他剛剛一瞬的表情,落寞、沉重、悲傷,然後回歸到一片死寂。
雖然樂梨落不知道,他所謂跟她一樣“很重要一定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可她總有種感覺,如果不是那樣一件事情,指不定秦祁雋已經崩潰。
就跟她一樣,如果不是不甘,她也許根本也沒有第二次生命。
她一直沒離開,直到秦祁雋回來。她在客廳等著,他從外頭帶著一身涼意回來。
她告訴他,“我會再另外想辦法。”
他挑眉。
她笑笑沒說,把邀請函還給了他。
不是否定了合作關係,但是在知道了他的情況之下,她是真的沒辦法再讓他去麵對痛苦的事。
她才走到二樓,還沒扭開房間的門,一直手從她臉頰邊伸出,將從外打開的門又給壓了回去。
樂梨落回身。
他後退一步,看著她的眼睛叫她名字,“樂梨落。”
“是。”
“收起你的自以為是。”
“關於什麼?”
“所有。”
“……”
秦祁雋把邀請函給她,“我不是為了你。”
樂梨落還是有點驚訝。
麵對怒氣衝衝的秦祁雋,她在重新拿過邀請函之後卻隻是無奈歎口氣。
抬頭看來的眼神,也帶著對他的無奈。好似他在無理取鬧一般。
“你確定?我可不希望到時候我們沒討到好處,反而還吃虧。”
秦祁雋:……!!
“非常,確定!”
“那,好吧。”她點了點邀請函,略微帶著羨慕,“你是為了什麼人?對不對?雖然我不知道,但我感覺你是為了什麼人。”
她微微抬頭,帶著幾分酸楚的笑意,“那個人,很幸福。”
秦祁雋本是想諷刺她幾句,又什麼都不懂而開始不懂裝懂,但看到她眼神之後,那句話又咽了回去。
最後最後,覺得不說點什麼又不符合他氣呼呼上來的架勢。總算是憋出一句話。
“說過了,不要想太多。”
然後,轉身離開。
梨兒很幸福嗎?他原本一直這麼希望,特別是在他變成那副樣子之後,自己無法給她幸福,那麼就希望,不管是誰都好,讓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