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手術之後,霍寒就一直都在醫院裏進行康複治療。
因為術後極其的不穩定,這段時間,她都是備受折磨。
吃藥,接受心理醫生的講解,這些,都讓她身心俱疲。
她說了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但奈何別人不允許。
“墨霆謙,我不想了,能不能不要讓我吃這些奇奇怪怪的藥?”
她現在,除了睡覺的時候,另外的時刻,幾乎都是苦味。
與苦為舞,做樂其中。
男人端來藥,麵色肅穆,這不是霍寒頭一次抗拒,纖長的指伸出,調羹放在了她的唇瓣附近:“乖,含住。”
女人看著他,不悅的臉上,盡是憋屈暴走。
張開嘴,苦味瞬間擴散開來,臉上一言難盡。
“下次,能不能給我放些糖?我真的要喝吐了。”
“良藥苦口,習慣就好。”
墨霆謙再喂了一口,“繼續。”
霍寒:“……”
“我自己來吧。”
她搶走了那隻碗,看著她將手裏的東西直接拿在自己手裏,然後,一口吞了下去,味道,全數湮滅。
霍寒的兩個腮幫子都在鼓著,喉嚨,咕嚕咕嚕下去。
“再過幾天就能出院,願意嗎?”
瞬間,嘴裏的藥全部吞了下去,“願意!”女人立刻答複。
“但我不願意,我是希望你住到病好為止。”
墨霆謙握著她的指尖,細細輕啄一番。
散漫的姿勢,像極了欣賞一件附屬品。
隻屬於他的附屬品。
“我現在就想出醫院,我要是再待醫院下去,我會瘋掉的。”
“不是我不允許你,是你的病不允許你胡鬧。”
他的話,令她無力反駁。
“可是我覺得自己都好了,不是嗎?”
霍寒小聲的反問,其實,她是有迷茫,究竟何時,才能擺脫這種困擾。
現在,她不就是好好的麼?
“不可。”
墨霆謙準確的說出二字,容不得他人再抗拒。
深沉的眼底,浮現那張陰柔的臉,他的瞳孔,充滿了勢在必得的張狂邪妄。
“等霍寒出院了,我希望你最好別忘了手術前說過的話。”
“墨霆謙,你在想什麼?”
霍寒抬起手,在他麵前揚了楊。
好奇的眼神在他臉上搜尋怔忡的原因。
“在想,你什麼時候能出院。”他淡淡道。
“這難道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騙誰呢?”
女人嘲諷涼笑。
有那麼一刻,男人的心停止了心跳。
所有複蘇下來的痕跡,都成了自欺欺人最有力的憑證。
臨近晚上,霍寒被墨霆謙推出來散步,黃昏的殘陽,映照在後花園的假山上,顯得格外的溫暖。
吃過飯後,她吵著鬧著要出來,所以,男人不得不答應。
“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呢。”
張開雙臂,迎接最後的一點夕陽。
季節已經是初夏了,暖風吹在冰涼的人臉上,格外舒舒服服。
他推著她,身上的黑色的奢昂襯衫,領口微開,露出白皙的手腕,線條俊美。
麵色深沉,給人安穩又清貴的印象,走哪,路過的人裏,都有人來看上幾眼。
“墨霆謙,你看看,你多招小姑娘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