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迂回婉轉在女人身上的視線,回轉到了對方的身上,“不必,我不屑。”
他說的那般的堅決果斷。
那些威脅利誘,明明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重要在意,但是他偏偏就是拒絕了。
聽見他的話,沈之愈起初是不相信的。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可笑,在他的世界裏,得到一樣東西就是要不斷的爭取,如果想要卻不爭取,那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發生在你身上。
而厲千尋剛剛的決定,完全跟他不同,莫名讓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擺在他麵前都是笑話。
當權威與自己的睿智遭受到質疑,是個人心裏都會不痛快。
“當真?”他目光帶著審視狹隘,冷凝他。
“當真。”他依舊不容置喙。
鼓掌,沈之愈勾唇帶笑,含住的視線,無數的淒厲冷酷瞬間飛逝,攜帶著欣賞風趣的眼神,“其實,你說的對,這都是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有選擇的餘地。”
“那你就立刻開始,別在這兒拖延時間。”
按動扳機的聲音赫然重響了下,要是再擦槍走火那麼一下,後果可不是傷及手臂那麼簡單。
那是會要人命的。
厲千尋那一下的動作,沈之愈開口說道,
“既然你知道現在隻有我能救她,是不是應該先把你手裏的槍放下?”
挑了下眉,即可,就有人捧著一個托盤,走在厲千尋的麵前。
托盤不大不小,但是放上一把搶,麵積剛剛好。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猶豫了下,沈之愈看見,視線在那把槍上停頓,“你覺得,它有用?我現在就能派人把你扔下去喂鯊魚,如果你想和她一起,我也能成全。”
睡著的人,此時沒有任何縛雞之力還擊,就算真要做什麼,也無法動彈。
厲千尋目光一滯,聽見他威脅霍寒,手繃緊力道。
他固然明白他不可能還會讓他傷害他,隻是在好奇,剛剛那一槍他怎麼會得逞,要是想搶走他手裏的槍,從一開始,沈之愈就能辦到,竟然到現在還會讓他有機會往他身上開一槍。
須臾,槍放在了那個托盤裏,被人收走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知道嗎,我很欣賞你。”沈之愈攜著受傷的手臂,看著厲千尋,說。
沒了槍對著自己,他現在無所顧忌。
“不需要。”厲千尋看都沒看一眼他,隻徑直看著霍寒。
不放棄,沈之愈走到霍寒的麵前,也就是厲千尋的眼前,“瞧瞧,多深情款款,我知道你喜歡她,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想跟她在一起麼?我可以幫你派人摘除她腦海中的記憶,捏碎,讓她重新換個身份開始生活,隻有你能靠近她,到時候,你想和她去哪兒,天高任鳥飛,天涯海角去流浪,都行。”
“我不屑這種方式,沒聽見?”厲千尋冷冷的回複。
這般頑固,沈之愈眯起眼眸,神情叫人捉摸不透。
“我的意思,隻是想成全你,但你好像並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