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在緩緩蠕動,我願意三個字已經到了嘴角,就在她快要說出口時,突然,一道不輕不重的清脆響聲在身後響起。
靳言深將咖啡杯放在桌上,目光深深淺淺的落在那抹背影上,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杯子邊緣。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隻是弄出了那麼一點聲響,但卻猶如刺耳的警報聲在景喬耳旁拉響,她立即清醒過來,能感覺到如芒在背。
深呼吸,景喬低頭將臉上的神色全部收斂,等到再抬起頭時,已是笑顏如花,伸手,使出全力將林子安攥住她的手一點一點挪開,抽離,說出來的話夾棍帶棒,特別難聽。
“真好笑!你這人腦子有病吧!別人說的話你難道聽不懂?我有未婚夫,而且四天後就是我們的婚禮,嗬去慕尼黑,誰要和你這窮學生一起去慕尼黑,翅膀還沒有長硬就已經想著養女人,就憑你這點能耐,估計到時得上街乞討!還有,當著我未婚夫的麵勾引我,你腦袋裏裝的都是豬糞吧!”
靳言深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停在景喬背影上,此時聽到這番話,他眉頭向上挑起,罵人倒還挺牙尖嘴利。
林子安怔愣的傻站在原地,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景昔,譏諷,不屑,嘲諷,不耐,心如撕裂般疼痛,卻還抱著最後一份希望;“我不信!”
“俗話說的好,人要臉樹要皮,我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死賴著不走,臉皮真的比城牆還厚啊,說實話,我還沒有看到過比你更令人厭煩的男人!”景喬皺眉,一臉惡心,那模樣就像是看到了蒼蠅似的;“你不信是因為想要證據?我可以給你!”
話語落,她轉身,兩步走到靳言深麵前,微閉眼再睜開,雙手握拳,終於下定決心。
她直接坐在男人西裝褲下包裹的結實大腿上!
鋒利且濃密的眉揚起,好整以暇,靳言深深深盯著她看,她下一步要做什麼,他有那麼一些好奇,但不深。
即便隔著兩人的衣服,景喬還是能感覺到臀部下屬於成熟男人的有力和火熱,身體僵硬的像是跟木頭,退縮的念頭生出了幾分,但當眼角的餘光留意到不遠處的林子安後,打消了那樣的念頭。
都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放棄就相當於前功盡棄,她怕自己第二次再也拿不出這樣的勇氣。
死豬不怕開水燙,現在的她還怕什麼?
再次閉上眼,景喬對著男人的薄唇吻上去,她的吻,也僅指兩人嘴唇貼在一起罷了。
她還年輕,才二十歲,還沒有經曆過情欲,思想上略微保守,做到這地步,實屬不易。
男人的唇滾燙,而她卻冰涼,緊貼著,可身子抑製不住輕抖,景喬以為男人會有下一步動作,可過了許久,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緩緩地睜開眼睛,靳言深那張五官分明的臉龐就近在咫尺,他眼眸眯著,神情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眼睛的最深處分明有著濃烈的譏誚。
一怔,景喬低頭看了眼兩人之間的姿勢,她自發坐在他腿上,摟著他,還吻了他,而他依舊維持著斜倚在皮椅上,雙手環胸的坐姿,看著她蹩腳的演著這場獨角戲。
她豁出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林子安看到兩人之間是有感情的,但靳言深的這種反應在外人看來,他對她丁點意思都沒有,是她自己死乞扒上來的。
還有再演下去的必要嗎?當然是沒有。
暗暗深呼吸著,她準備起身走人,可才站起,手腕被人給拽住,還沒有反應過來,腰已經被男人的手掌捏住,跌進懷中,唇立即被封住。
隨後,靳言深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她下巴,力道很大,吃痛,景喬不自覺就張開了唇,熱烈而狂放的勾住她的舌,用力口及吻吻,在唇齒內掃蕩,連任何一個細小的角落都不放過。
做這些的時候,他深深地盯著她看,不放過任何表情,甚至還略有興味和閑情逸致的掃過林子安,帶著一股子邪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