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發幹,她沒再說話,隻是身體又僵硬了一些。
不輕不重的看了她幾眼,靳言深睨了眼蝴蝶結,眉頭挑起,很隨意的將它扯下,側身,從衣櫃中拿出一條領帶,銀灰相間,典雅高貴,修長的手指勾動,三兩下就將領帶係好,隨後直接朝著房間外走去,褲腿筆直。
……
景喬怔了怔,看著他的背影,在她眼裏,走的很有氣勢,幹練,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無論他出去做什麼,她都不在意,唯一的願望就是他不要再回來。
“呼……”長長鬆了口氣,放鬆肩膀,她將腳上的高跟鞋脫下,婚紗是華麗奢侈,但難脫,沒辦法,電話打到前台叫了兩個女服務員幫忙,才終於脫下。
臉上抹了一層又一層,像是戴了層麵具似的,很難受,她想洗澡,可又怕他突然回來有別的安排和應酬,強忍著,倒在沙發上休息。
淩晨四點鍾醒來就開始折騰,一直折騰到現在,她身體累,心也累,隻想好好休息。
……
葉律正在宴席上陪著喝酒,喝的紅光滿麵,不亦樂乎,手機響了,他接起。
“出來,我在酒店的停車場等你。”靳言深道。
“我正在喝你的喜酒呢,沒空。”葉律笑眯眯的,他向來喜歡湊熱鬧,特別是這種熱鬧。
靳言深耐心流逝,也不和他羅唆,直接開口;“給你三分鍾,要麼自己滾下來,要麼保安帶你滾下來!”
“……”葉律暗暗罵了聲草,識時務者為俊傑;“等五分鍾,我自己滾下去。”
酒吧。
靳言深雙腿交疊坐進沙發中,抬手捏了下太陽穴,喝著紅酒。
“神經病……”葉律搖頭,自以為風流倜儻的吟詩;“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坐在這裏喝紅酒,嘖嘖,浪費。”
掃了他眼,靳言深沒理會,他的嘴一向犯賤慣了,一會兒不犯賤,怕是癢的厲害。
“對了,靳大總裁,您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純情,純情兼悶騷的簡直亮瞎了我這雙狗眼,不親嘴,卻親什麼額頭,分明是狼可硬要披上一張羊皮。”葉律一句跟著一句吐槽;“三十多歲的老男人還裝純情處男,我都快惡心的吐了,咱能別鬧得這麼嚇人,成嗎?”
靳言深目光沉沉,淺了又暗,深了又淺,沒言語,將酒杯再次倒滿,純情,這兩個詞還能用到曆盡千翻的他這種男人身上?
吻一個女人,首先要看環境,氛圍,心情,感覺。
婚禮上,他看到站在角落的林子安,沒來由就想到那天她褲子上的鮮血,然後就沒什麼感覺和欲望。
他不是有戀處女情節,現在這種開放時代,處女已經剩不下幾個,隻不過對象換成她,不想吻,不想碰罷了,偶爾想到安婭,會更不想碰。
“靳大——”
葉律話沒說完,靳言深一記警告性眼神掃過去;“再給我唧唧歪歪試試看,從現在開始,隻準喝酒,不準說話。”
“我又不是啞巴,不讓說話,你打電話讓我過來做什麼?”
靳言深回了幾個字;“陪酒,陪睡,陪寂寞……”
葉律;“……”
陪你個圈圈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