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靳水墨從地上站起,走過去,用兩隻修長的胳膊圈住大哥的頸間,來回晃動,毫無節操的討好撒嬌;“大哥,我的好大哥——”
“和她站一起,站直了!”直接打斷,靳言深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還沒有撒完的嬌就這樣胎死腹中,靳水墨頹廢的放開,渾身無力的站起來。
“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靳水墨立即笑眯眯的打著馬虎眼,把自己說的一臉純情,滿滿的都是愛故鄉的熱血。
“沒有去哪,已經好些年沒有回國了,就是想好好的,深入的了解這個生我的地方,啊,它是多麼的迷人,美麗!”
“什麼時候想說實話了,我再聽你慢慢抒發感情……”他長指將煙灰抖滅,冷冷看了幾眼一臉文藝腔的靳水墨。
隨後,靳言深話鋒一轉,再次落在景喬身上;“陪酒不是為了陪男人,那是為了陪什麼?說來聽聽。”
深呼吸了口氣,景喬絞著兩手,閉眼,很誠實的回答;“為了錢。”
我擦!靳水墨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沒看出來啊,這個傻逼還挺牛逼,竟然去陪酒,還敢對大哥實話實說!
聞言,靳言深譏諷的笑了,單手撐在沙發上,危險的像隻獵豹;“是想故意丟我的臉?”
“下學期的學費快要交了,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賺到最多的錢。”景喬說的不卑不亢;“丟你的臉,我不敢。”
靳言深麵無表情,根本不為所動,倒是眼底的陰霾慢慢彙聚,越來越深,越來越濃重。
“碰觸我底線的事情已經做了,現在卻說你不敢?嗬,不覺得太遲?這就比如你把安婭已經殺了,才跑到我麵前說對不起,還有用嗎?”
提起安婭,景喬胸口上下波動起伏,抿緊了幹澀的唇瓣,沒再說話。
“想陪酒,想賺錢,我滿足你,給你這個機會,晚上,和我去一個地方……”靳言深話音落下,周圍在空氣中流動的氣流瞬間都帶上了絲絲寒意;“現在,出去罰站!”
也不為自己辯解,二話不說,景喬直接朝著別墅外走去。
靳水墨冷哼一聲,在後麵煽風點火;“大哥!你這樣太便宜她了!這個女人真該死!害死安婭,竟然還敢——”
“你也出去,站著!”靳言深瞟了他一眼,目光壓迫感十足;“你昨晚做的那些好事,當真以為我不知情?”
咽了咽口水,靳水墨沒敢再羅嗦,更不敢在老虎頭上動土,灰溜溜的也跟著走出去。
別墅外,轉眼間黑雲密布,像是又要下雨的模樣,黑黑沉沉,一片壓抑。
角落處,景喬和靳水墨並肩而站,後背貼著牆壁,一高一矮,十分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