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又麻又疼,景喬咬牙,清洌的目光直視著他,沒有絲毫膽怯和害怕,後背挺的筆直,呸了一下,罵道;“王八蛋!”
這句話,顯然徹底將城管給激怒了,他把衣服的袖子向上挽起,那架勢,顯然是準備動手。
然,正在這時,一道低沉的嗓音卻輕飄飄傳過來;“怎麼回事?”
抬起頭,景喬看到靳言深站在對麵,黑長褲,白襯衣,再簡單不過的穿著,卻依然身形高大,氣勢逼人,狂狷而倨傲。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她很吃驚!
城管先是一愣,回過神後,態度立即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恭敬又討好;“靳先生。”
靳言深這張臉,時常會出現在電視和報紙上,全A市的人,沒有幾個不認識的。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動她,問過我沒?”靳言深居高臨下的盯著城管,神色冰冷。
“對不起,靳先生,我……我……我之前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城管臉色發白,低頭,一個勁的認錯。
“打女人的東西,還不配給我靳言深道歉,滾!”
聞言,城管頭都沒抬,慌慌張張的就跑了。
“你,上車!”長指一動,靳言深指著景喬,隨後,長腿邁動,泛著光澤的西裝褲劃出優雅的弧度,他走向黑色賓利。
司機早已經恭敬的拉開車門,待他坐進去後,關上車門,坐進駕駛位,從反光鏡中看到少奶奶還在找著她的袋子,額頭的汗不禁更多了。
是命重要,還是袋子重要?
走到車旁,景喬拉開車門,抬頭看著他,直接就道歉;“對不起!”
沒言語,靳言深冷冷的睨著她,眼眸幽深。
壓迫感太強,景喬沒敢再繼續盯著他看,垂下頭,兩手扣緊袋子,視線望著自己的腳,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底線,恩?”冷厲的話語,沒有絲毫情緒起伏,靳言深臉龐薄厲。
由於緊張和害怕,景喬的身子止不住微微輕顫,但她卻拿起全身勇氣,抬頭與他對視,目光澄澈而堅定,一字一句認真道。
“我並沒有挑釁靳先生的底線,也不敢,隻是,我得讓自己活下去,因為我無依無靠,能幫助我的隻有自己,所以無論多髒多苦的工作我都會去做,我得賺錢,我要上學,我要生活!”
靳言深雙手環胸,單手撐著俊美的側臉,依舊打量著她,從上到下,眸光幽深,如同漩渦,很沉,很沉。
她發絲淩亂,上衣的手肘處和膝蓋處有灰塵,兩手還提著黑色袋子,異常狼狽,腰板卻挺的很直。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景喬也越來越緊張,就在許久以後,他開口;“所以,你去賣安全套?”
沒想到他竟然會知道,她呼吸漸漸開始變的急促起來,臉頰也發紅發熱,身體緊繃,沉默著。
“你覺得,又髒又苦的工作是去買安全套,恩?”靳言深繼續又道,薄涼的尾音向上挑起,不自覺令人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