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夾著男人的手臂也在變的虛軟,此時別說帶著男人遊過去,就連她自己都成問題,景喬深深呼吸口氣,突然一陣頭暈眼花,她暗叫一聲糟糕,體力流失太快,再這樣下去就是坐以待斃,所以她得動起來,趁著還有體力一鼓作氣的遊到岸邊。
靳言深點了一支香煙,薄唇緩緩吐著煙圈,原本就高深莫測的臉龐此時在煙霧繚繞下更顯深沉,仿佛置身世外一般。
相反,靳水墨急的像是熱鍋上螞蟻,走過來走過去,可惜天生是旱鴨子,一碰到水就會犯暈。
重新潛入水中,景喬發了狠心,強撐著那口氣向岸邊遊去,男人的頭更是緊緊地被她夾住,而靳言深始終站在原地,長指將煙頭撚滅。
靠近岸邊,雙腿發軟臉色蒼白的景喬是被一群人給硬拖上岸,坐在地上,她大口喘息渾身上下的水向下流,被她救上來的男人臉色發青發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救人要緊,景喬雙膝跪在地上,手先用力拍打男人胸口,然後打算做人工呼吸,她沒有絲毫猶豫的俯下身子,眼看兩唇就要相貼時,卻被人攥住胳膊一把扯開,靳水墨臉色很不好看;“醫生來了,你趕快讓開,別擋道!”
腳步踉蹌兩下,景喬站穩抬頭,一眼就注意到站在人群中的靳言深,質地精良的黑色大衣,煙灰色長褲泛著淡淡光澤,五官分明惹眼,四目相對,他眯了眯眸子直接離開,壓迫感消失,她不由鬆了口氣;“呼……”
跌落水中的男人被帶走,片場恢複正常開始繼續工作,景喬換了衣服,由於心底壓著事兒,所以心情很沉重。
靳水墨下午的戲隻有一場,早早就拍完,他沒有回酒店的房間,而是去了湖邊那棟別墅,一走進客廳就連聲叫著;“大哥,大哥……”
“恩?”靳言深換了居家服,麵前擺著電腦,正在上網,瀏覽網頁。
“聽說清水園有了水上餐廳,今天晚上營業,你陪我過去吃,好不好?”對著大哥撒嬌,靳水墨懶洋洋趴在沙發上;“一個人吃寂寞又哀怨,和個怨婦似的!”
靳言深起身,將黑色大衣掛在手臂上,一派慵懶俊美,扯動薄唇;“不是已經有了未婚妻,以後可以和她一起吃飯……”
“誰?”靳水墨先是一怔,等到反應過來後,一臉嫌棄;“婚姻就是墳墓,我才不想這麼早就踏進墳墓,還想要再多活兩年!”
……
拍攝結束,道具室一片亂七八糟,景喬蹲在地上收拾完,準備先回酒店的房間拿了行李箱後,再去別墅。
走出道具室,迎麵走過來一個男人,穿著白色毛衣,溫潤又俊逸,看到景喬,他頓下腳步,輕聲開口;“你是景喬?”
點頭,景喬詫異的盯著他看;“你是?”
“韓淩楓,今天早上你救過我。”他輕扯嘴角,笑容和煦;“可不可以耽誤你幾分鍾,去竹林坐一下。”
也許是被他溫暖如風的笑容給迷惑了,景喬呆呆點頭,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在竹林的石椅上,對麵坐著韓淩楓;“這麼快就認不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