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額頭,就連身體的溫度也是一片滾燙,渾身酸軟發疼,腹部更是陣陣地疼,景喬臉色蒼白,虛弱的靠在床頭。
女傭膽子大,話也非常多,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說著,嘴沒有停過。
不過,從她口中也聽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比如自己是被誰救出來的,以及靳言深的狀況。
“醫生說,靳先生腿部被蛇咬傷的地方的確有劇毒,但幸好靳先生比起一般人身強體壯,抵抗力強,再加上時間不算太長,所以保住了雙腿,不用截肢。”
景喬鬆了口氣,又問;“現在呢?”
“靳先生現在還昏迷著,蔣醫生在給他輸液,說情況算不上特別嚴重,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女傭沒一點含糊,說的清清楚楚。
“嗯。”輕應了聲,景喬又倒在床上,身體還有點虛弱,得休息休息。
等到再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房間內的燈光明亮,照的眼睛睜不開。
適應了好一會兒,景喬才下床,在地上活動著僵硬的身子。
還是早上的那個女傭,她端著晚餐走進來;“景小姐,該用晚餐了。”
接過,景喬坐在床上細嚼慢咽的吃著。
女傭在收拾床,嘴也沒有停下;“比起蔣先生,我還是喜歡靳先生,蔣先生真的是太過分了!”
聞言,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景喬望著女傭的背影。
“蔣先生根本就沒有上山,他在山腳下感覺到天氣不對後,就領著女伴返回別墅,這不是明擺著坑你和靳先生嘛!”女傭幹脆也不收拾床了,站在她旁邊說著。
“蔣先生呢?”景喬的臉色有點不對勁,緊緊握著筷子。
“蔣先生不在這裏,不過我們傅少爺在別墅。”
“幾樓?”
“在靳先生的房間,三樓的第二間房——”
誰知,女傭的話還沒有說完,景喬已經扔下筷子,像是一陣旋風似的衝出房間。
跑到房間前,她也不客氣,直接用腳一踹,就將房間門給踹開了。
房間內,靳言深躺在床上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還沒有醒過來,而傅辰文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則站在床邊,正在說著什麼。
聽到震耳欲聾的聲響,傅辰文回頭,白淨秀氣的臉龐上盡是不悅;“想死想活?”
“你說呢?”兩手抱胸,景喬冷著聲音反問。
挑眉,傅辰文揚起淡淡笑意,沒發火,而是關心問道;“醒了?”
景喬直接扔給他兩個字;“沒醒!”
“誰惹你生氣了,來,說出來,我給你把他斃了。”
“那你先把自己給斃了!”景喬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醫生怪異的盯著景喬看了兩眼,覺得這女孩特別厲害,敢和傅辰文這麼說話,也不怕沒命,好像傅辰文還挺慣著她。
一丁點火氣都沒有,傅辰文對著醫生擺了擺手,讓他先出去。
景喬察覺到醫生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皺眉,也盯著自己看了兩眼,穿戴整齊,渾身上下沒有亂七八糟的地方。
隻是,兩人都沒有留意到,床上靳言深的眸子動了動,醒了過來。
他沒出聲,不動聲色地盯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