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喬,他眯著桃花眼一笑;“有沒有發現今天天氣很不錯。”
烏雲密布,雪花紛飛,景喬完全沒感覺到天氣好,隻覺得冷森森的,穿件羽絨服都不夠抗寒。
“你今天小心一點,不要往槍口上撞,秦沛這種像是大姨媽來的狀態,估計會維持兩天,甚至更久。”靳水墨又說。
“為什麼?”景喬不明白。
從助理手中接過水杯,喝了兩口,靳水墨才繼續。
“這部電視劇邊拍邊播,今天晚上就會在電視上播,如果能破收視率,他好,大家都好,萬一收視率糟糕,慘遭滑鐵盧,那以後就絕沒有好日子過。”
景喬一愣;“秦沛的名氣不是還可以嘛,一部電視劇的收視率代表不了什麼啊,至於那麼較真嗎?”
“秦沛這幾年流年不利,拍了三部電影,票房就撲了三部,這部電視劇再撲,就徹底沒投資了,沒投資還拍什麼?”
咬了咬唇瓣,景喬覺得其實幹什麼都不容易。
不想再往槍口上撞,她乖乖坐下,開始看劇本。
靳水墨賴在她身邊,哼著小曲,恨不得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心情明媚。
有些不放心,景喬害怕自己沒有把角色理解好,所以扯著靳水墨衣角,又給他講解了一遍。
其實,這場戲原來是夜戲。
但急著剪輯和播放,所以就挪到白天,借用了靳氏的庫房。
場景做的很逼真,滿地的鮮血,庫房黑的像是暗無天日,氣氛很壓抑。
景喬瞧著地上的血,就有點不舒服,但還在咬緊牙關,記著台詞。
隨後,開拍,攝像頭一拉近,原來一臉明媚的靳水墨徹底變了臉,黑暗,邪肆,猙獰。
瞬間,景喬就進戲了。
秦沛臉色不黑,這場戲難度比較大,對景喬,他已經沒有什麼耐心,鏡頭緩緩拉近。
她僵在原地,怔怔地看著眼前那場殺人的場景,身體害怕輕顫,腳步卻挪不動。
緊接著,靳水墨向她走來,如同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撒旦。
手上全是血,刀子上也是血,俯身,他就用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捧起她的臉,薄唇向她湊近。
就在兩人唇之間的距離隻剩下一指時,靳水墨驀然頓住。
他故意將手上的鮮血蹭在她唇上,邪惡又狂肆;“喜歡嗎?”
秦沛迅速將鏡頭拉近,直直麵對著景喬的五官,攝像機撲捉她細微的表情。
景喬在顫,身體在顫,但呼吸急促,一雙眼睛的最深處卻透著幾抹說不出奇異光亮。
鏡頭撲捉的很精準,秦沛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很難得地對景喬豎起大拇指;“今天不錯。”
“謝謝導演!”景喬笑的很甜,鬆了口氣。
這個人物的心理,她可是整整琢磨了一夜,這會兒被認可,自然高興。
走出庫房,她拍著衣服上的灰塵,靳水墨在她身邊豎著大拇指。
這時,靳言深從電梯內走出來,隻穿著白色襯衣,係著鐵灰色領帶,身後跟著公司內的高管。
被誇獎,景喬心情很好,遠遠地扯著嘴角對男人笑,臉蛋兒上有梨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