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靳言深挺直的腰板微彎配合著,眸光低垂,瞥著她捏著自己領帶的手,白皙,柔軟,有淡淡香氣。
“說吧,這次的討好又是為了什麼?”
她的那些習慣和毛病,他已經掌握的八九不離十。
凡是有討好,就必定會有要要求。
平時怎麼也沒見著她這麼主動地幫他係領帶?
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下,然而也隻是幾秒鍾,她熟練的打結,將領帶係好,還是那個要求。
“帶著我吧,我不想一個人在家裏。”
隨後。
車上,靳言深在看材料,不時打著電話,眉略微皺起,而景喬就坐在他身邊,目光淡淡的望著窗外。
她以為去的是公司,卻沒有想到車子行駛進了一間咖啡廳。
咖啡廳環境優美,但是位置很隱蔽。
司機去停車位停車,景喬跟著靳言深上樓,去了包間。
沒過多久,包間的門被人推開,然後一男一女走進來。
景喬怔了一下,她想起,在酒吧的門口,曾看到過這兩個人,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樂正宇的母親和父親。
果然,靳言深一開口就驗證了她的猜測;“樂市長,蔣女士,請。”
樂廣天的臉色很不好看;“怎麼是你?何老先生呢?”
薄唇勾起弧度,靳言深踱著步子走過去,將包間門不動聲色關上,然後折身返回。
他優雅的將西裝上的紐扣解開後,才落座。
“當然是我,這種時候,最著急的想見樂市長和蔣女士的除了我,應該不會再有別人。”
“你想見我,但是我不想見你!”
說著,樂廣天帶著蔣英美走向包間門。
景喬很著急,坐立不安,她覺得這是最好的機會,不應該讓兩人離開,而是盡量留下!
說好話,求情,說不定還有可以緩和的餘地!
她連忙看向靳言深,希望他能開口,把樂正宇的父親和母親留下。
怎奈,靳言深連動都沒動,仿佛沒有看到她的暗示,愜意地抿了口咖啡,神色淡淡,波瀾不驚。
沒有辦法,她情急之下去抓他的手,壓低聲音;“他們就快要走了,你不把他們攔下嗎?”
“急什麼?”
沒看她,靳言深品嚐著咖啡,好似沒有比他品嚐咖啡更重要的事,偶爾瞥一眼覆著他的白皙柔軟卻帶著冰涼的小手。
景喬不解地抬起頭,沒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而已經走到門口的樂廣天又氣勢洶洶的折回來;“你鎖了門?”
“是啊。”靳言深勾唇一笑,承認的坦坦蕩蕩;“是啊,不然怎麼能留得住兩位呢?”
樂廣天知道自己上了當;“何老先生那邊,也是你做的鬼吧?”
“當然。”
聞言,樂廣天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奸詐!”
放下咖啡杯,靳言深迎上樂廣天的目光;“謝謝樂市長對我的評價,無奸不商,作為商人,奸詐是種優點,這個詞,我很喜歡。”
“你——”樂廣天氣的臉色都鐵青,但卻說不過他,隻能暗自氣惱。
“既來之則安之,咖啡美酒,我都已經替兩位準備好,樂市長,要不要聊一會兒?反正你這會兒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