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蓮花池是一個年輕少年,二十多歲,邊拔著蓮藕,邊盯著景喬看,看的有點著迷,不小心就摔到了泥地,臉上身上滿是泥。
阿婆沒忍住,先笑起來。
景喬順著一看,也跟著笑起來。
邊笑,她還在拍著阿婆的手;“阿婆,你怎麼這麼壞,嘲笑別人是不對的!”
“你的嘴都咧到耳根了,還說阿婆,你看你都笑成什麼樣了!”
夕陽西下,照在蓮藕地裏,美的像是一幅風景畫,讓人如癡如醉!
情不自禁,她拿出手機,將畫麵拍下來,然後打開微信,發送到朋友圈裏。
公寓。
靳言深前兩天全部都是喝安眠藥睡覺,今天沒有再碰安眠藥。
安眠藥喝的太多,依賴性會越大。
已經淩晨兩點鍾,窗外有銀色月光灑落。
男人還沒有睡著,修長地身體就窩在沙發上,略有幾分無聊地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長指慢慢地向下滑。
他一向有翻看朋友圈的習慣,但卻從來不發微信。
隻是,向下翻著翻著,就突然徹底變了臉,又黑又沉!
順著窗外灑進來的銀光能清楚看到,男人長指停留的地方是幾張照片,夕陽,荷塘。
摔碎他的東西,連續一周徹夜不歸,卻還有心情在微信上發鬼東西!
看來,他讓她滾,倒成了讓她放縱的理由和借口!
不想著回來,祈求他,求得他原諒,反而還膽子越野越肥。
看他怎麼弄死她!
靳言深怒火攻心,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隨手拿著大衣,長腿邁動,大步流星向公寓外走去。
然而,就要推開門時,卻突然想起,明天是大年初八,已將是工作日。
她也要開始拍戲,在靳氏,抬頭不見低頭見!
一夜沒睡,翌日清晨,靳言深很早就已經收拾好,直接去了靳氏,心情看起來還不錯。
的確,劇組已經早早在靳氏開機,在拍男女主角的戲份。
靳言深穿著一身藏藍色大衣,戴著皮手套,走進公司。
在從劇組旁邊經過時,他刻意放緩腳步,眸子像雷達一樣的掃遍全場。
但是,並沒有那抹纖細身影。
他俊挺的眉皺了皺。
秦沛正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打電話;“嗯,你直接正月十七到靳氏來,男主角正在接觸中,景喬,這次要好好加油,到時候會把男主角的手機和微信先給你發過去,你們先熟悉熟悉,聯絡聯絡感情。”
距離不遠,談話中的那些關鍵詞一個一個地鑽進大衣筆挺的男人耳中。
比如,景喬,再比如,正月十七。
而今天,才不過正月初八。
靳言深冷了臉,眼眸冰冷地從秦沛身上掃過,似利劍!
秦沛感受到那陣寒氣,身子禁不住輕輕顫了兩下,他好像沒有得罪靳總吧,這是什麼眼神?
然後,靳氏二十八樓的總裁辦公室一天沒有安靜過。
經理把做好的企劃案拿上去三次,被摔出來三次。
銷售部的數據拿進去,被罵的頭破血流,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