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深嚐試著閉眼,但沒有睡意,反而浮現出那間小小的屋子,擺滿花草的陽台,綿軟輕巧地嫩黃色沙發。
才說過以後不會再過去那邊,現在又不由自主想起,真像是著了魔。
打開抽屜,拿出安眠藥,就著溫水喝了幾粒,漸漸有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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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才六點鍾,靳水墨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去傻逼女人那裏培養感情。
靳母將他攔住;“一會兒有個婚宴,你得去參加。”
“不去,不感興趣。”
“必須得去,沒有選擇餘地,你爺爺,我,還有你大哥,都會去,你也要去。”
靳水墨興致缺缺。
但靳母已經拉過他,不由分說就扯進化妝間;“聽話,你長的這麼帥,到時還要給媽媽爭臉呢。”
執拗不過靳母還有靳老爺子,伸著懶腰,他任由擺弄。
今天是A市裴家女兒的婚宴,裴家在A市屈居第二,僅次於靳家。
所以,婚宴上邀請的人不在少數,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靳老爺子,靳母,還有靳水墨共坐一車,先抵達酒店。
而靳言深來的比較晚,可以說是最後一個到達,全場壓軸,旁邊站著一襲白色衣裙的林安婭,純潔,仙氣。
記者們的閃光燈照耀,明亮刺眼地令人睜不開眼。
麵無表情,靳言深長腿跨進酒店,而靳水墨正感覺無聊,一看到自家大哥,就迎上去。
婚宴辦的異常奢侈,浪漫,酒店內的大多數東西都是水晶,如同來到水晶世界,閃耀,奪目,散發光彩。
巨大的室內屏幕上,正在播放提前製作好的視頻,關於新娘和新郎相識,相愛,直到結婚。
男人們倒沒有什麼表情,在場地女人倒是感動不已,有些甚至已經紛紛落淚。
林安婭亦然。
再然後就到了新娘丟花束的環節,靳水墨在背後輕推著安婭;“上去啊,快去。”
臉色微紅,林安婭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上前,站在了台邊。
“一,二,三,丟!”司儀聲音高亢嘹亮。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潔白地花束不偏不倚,正好掉進林安婭懷中。
白色長裙,白色花束,相互映襯,將林安婭錯愕,震驚,白皙中又透著淡淡粉紅的臉蛋,映照其中。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接到了捧花。
還在輕輕扯著靳言深衣袖;“言深,捧花是我接到了嗎?”
“嗯。”靳言深輕扯唇角,掃過捧花,神色淡然。
林安婭嘴角露出笑容,回過神,深深地嗅過花香,很開心;“真漂亮!”
但是,在那抹開心背後,卻隱隱透著幾分苦澀和失望。
記者們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時候,話筒全部對準了靳言深。
“靳總,林小姐接到了捧花,不知道您是否近期有訂婚的打算。”
“對,靳總和林小姐向來被稱為A市的最值得令人期待的情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喝上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