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微頓,靳言深眯起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一言不發。
驚覺自己太過心急,林安婭舔舔唇瓣,撒嬌的挽上他手臂,不敢再開口。
靳水墨卻三步並作兩步,飛快上樓。
景喬抱著腹部,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臉色蒼白,思緒出神,沒有一丁點精神。
心疼又憐惜,靳水墨走上前,蹲下身體,兩手將她抱起放在沙發上,無意中碰到她冰涼刺骨,沒有絲毫溫度的手,被驚了一下。
氣候已經漸漸回暖,然而她的溫度卻冰冷的嚇人。
“想要留下孩子?”靳水墨出聲。
聽到孩子兩個字,終於拉回景喬出神的思緒,像是抓住一根浮木;“你有辦法?”
“胳膊擰不過大腿,我不是我大哥的對手,再說,隻要是他做的決定,就不會有更改的餘地。”
景喬又緩緩倒在沙發上,像是瘋了一樣,她兩手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靳水墨連忙伸手去按住她的手。
“都怪我!”景喬呢喃著,如果她早一點離開A市,那麼就不會再有後麵這麼多的事,都怪她!
見狀,靳水墨拿出手機,撥過去,直接道;“大哥,你別折磨她了!她都快被你折磨瘋了!不就是喜當爹,到時候把孩子過繼到我名下就成!”
完全不聽他羅嗦和沒有絲毫營養的對話,靳言深直接掛斷電話。
林安婭坐在副駕駛位上,此時是徹底安下了心,她已經聽到言深聯係醫生和醫院,就代表他不要這個孩子!
想到這裏,她心底雀躍又欣喜。
林母打電話過來,她隻看了一眼,沒接。
午餐是牛排,林安婭笑的柔美又溫和,將兩份牛排都切好。
然,靳言深並沒有吃,薄唇上刁著煙,長指上捏著打火機,打開,關掉,關掉,打開,來來回回的按著,心不在焉。
如果兩人還沒有離婚,這個孩子是留還是打掉,他都不會有意見。
但是,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就沒有再生出來的必要。
心底湧現出一陣陣地煩躁,他推開眼前的牛排,起身,站在窗前,抽煙。
林安婭沒出聲,卻給林母回了條短信——放心,孩子不會留。
抬起手腕,靳言深看了一眼鑽石腕表,將近一點鍾,早上約好的時間。
反而,他心情煩躁,太陽穴發脹,又緊又疼,隨後給陳助理打了電話,把預約好的醫生向後推一天。
聞言,林安婭張了張嘴,有不滿,但在這種敏感時候,沒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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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漸漸流失,眼看就要下午一點鍾。
景喬真的是瘋了,她亂七八糟的收拾著行李,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要逃!她要逃!
靳水墨看的腦袋都疼,雖然殘忍,但還是實話實說;“你能跑去哪裏?不到一個小時,就會被我大哥捉回來。”
聞言,一直強硬撐著的景喬終於防線倒塌,她蹲在地上,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
越想拚命保住的,就越是保不住。
她真是恨死自己了!
也真是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自己非要把自己作的送上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