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大哥並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人!”靳水墨喉結滾動,開口。
“不是?”靳老爺子冷笑,緩緩地坐到沙發上,兩手撐著後腰處,喘息著;“既然不是,他會發那麼大脾氣?我可是他爺爺!水墨,你剛才也看到了,他是怎麼把爺爺摔倒地上的,完全不顧死活!”
聞言,靳水墨狹長桃花眼動了動,語塞,無法反駁。
剛才,他就站在一旁,看的再也清楚不過,是大哥先動手,並且,力道很大。
“我去叫醫生過來。”下一秒,靳水墨站起,卡其色風衣飄動,走出總裁辦公室。
公寓。
時間已經漸漸接近中午,圍堵在公寓周圍的記者,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甚至有些記者已經叫了外賣,站在原地解決午餐。
“他們是不是瘋了?打算一直這樣蹲下去?”陳倩倩躺在沙發上,班沒辦法上,也出不去。
“估計會這麼一直守著。”景喬回了一句。
液晶顯示屏依舊開著,上麵還在播報新聞,全部都是關於靳氏的。
這次的事故影響太大,死了五個人,其餘還有四人傷勢不明,據說還在重症監護室,新聞肯定會整天跟進。
安安還太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隻要不去幼兒園,就足以讓她樂翻天,坐在鋼琴前麵,開心的彈鋼琴。
這時,靳言深出現在電視上,他長腿邁動,腳下步子放的很快,保安和高層緊跟身後,沒有換衣服,依舊穿著昨天的襯衣,上麵很多褶皺,卻無礙他的俊美和貴氣。
看到他出現,記者們就像是蒼蠅看到了肥肉,全部蜂擁而上,攝像機燈光閃爍,話筒一個勁的向前湊。
“靳總,事故昨晚發生在兩點鍾,在四點鍾靳氏副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請問,您當時在做什麼?”
“還有,在現場的建築工人撥打了急救電話,為什麼靳氏沒有任何負責人到場,是您下的命令嗎?”
“靳總,請問您要怎麼跟家屬交待?”
“……”
全場,靳言深冷著臉,一言不發,渾身上下都像是散發著冰渣,步下生風。
保安將記者們擋開,讓騰出一條路。
靳言深去的地方是醫院,還有三個工人在手術室,他徑直走向手術室外,鏡頭一直跟隨。
景喬端著水杯,眉頭緊皺,始終沒有舒展過,透過屏幕可以看到,家屬的一家老小都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哭成一團,異常傷心。
快步走過去,靳言深挺直的後背第一次彎下成九十度,低沉,暗啞著聲音道歉;“抱歉!”
然而,這一刻,家屬們已經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生命中最親,也是最重要的親人就躺在手術室內,而仇人就在眼前,怎麼能坐得住?
蜂擁般的,全部湧現上去,伸手,紛紛抓住靳言深襯衣,揪,抓,打。
一群保安連忙上前,想要將家屬隔開,但靳言深麵龐沉冷,揮手,讓他們退下。
旁邊的記者也是很煩人,還想著辦法朝前擁擠;“靳總,昨晚您都沒有到場,現在是在演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