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爺子抬手,將報紙摔在桌上,指著,問;“怎麼回事?”
連瞥都懶的瞥一眼,靳言深佯裝沒有聽到,徑自端起一杯茶,輕抿。
“靳家的臉都快要被你丟光了,韓氏女兒的丈夫才死了一個月,你和她混在一起,是想怎麼著?”
靳老爺子冷聲質問。
沒有言語,靳言深長腿交疊,不屑冷嗤;“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是我的權利,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你是想怎麼樣,非要和我唱反調?”
“彼此彼此。”
靳老爺子氣的不輕,手捂住胸口,喉嚨間有淡淡的血腥味流溢出來,帶著腥甜;“你天生就是掃把星!當初就不應該把你給生下來!”
“可惜時光不能倒流,沒有給你把我掐死的機會。”
臉龐上的表情始終淡薄,沒有起伏,靳言深冷漠且無情。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借著這個女人,上位,然後奪回靳氏。”
挑眉,靳言深骨節分明的長指輕揉額頭;“你說的很對。”
這一句話,著實刺激了靳老爺子,他起身,兩個箭步上前,走到靳言深麵前,一字一句,咬牙道;“你敢!”
“你應該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不敢的事,能活到現在,還有什麼是我不敢的?”
靳言深低沉的嗓音中沒有任何溫度,冰冷的猶如寒冰,每開口一句話,都帶著冰渣。
“你的那些事,我不屑說,你以為我不知道?”
靳老爺子胸口起伏,血壓一直呈現出上升趨勢;“我的什麼事?”
“五六年以前,你的興趣愛好一直在夜總會,挺迷戀女人,還強迫著上了母女,女兒跳窗,大難不死,卻斷了腿,這些事,忘了?”
靳老爺子臉色發黑;“你派人跟蹤我?”
靳言深嗤笑;“跟蹤?還嫌棄浪費我的時間,不過,對付你,手中還是得有些把柄,我如果把視頻放出來,是不是會被全A市人罵為老不尊,老不死的,你還有臉待在A市?”
上前,靳老爺子扔掉拐杖,伸手掐住靳言深頸間,用的力氣很大,額頭上青筋暴動,一根一根凸出來,很是明顯,眼睛中充血。
他像是走火入魔,兩手緊緊地掐住頸間,呼吸急促。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殺死你!你是我的仇人,這輩子故意來要我的命!你真該死!”
眉峰微動,靳言深沒有什麼耐心再和他糾纏,有些事,他並不願意開口,大掌伸出,猛然一推。
腳下踉蹌,靳老爺子悶哼一聲,雙眼瞪大,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聽到聲響,靳母衝出來,然後就看到眼前一幕,她撲過去,大聲叫著;“爸,爸,你醒醒,醒醒……”
而樓梯的轉角處,靳水墨也怔在原地,一動不動,傻愣愣地。
他清醒後,坐在床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後悔,即便醉酒,也不應該做出那樣的事。
正好又聽到傭人說大哥在樓下,他起床,下樓,想要道歉,走到轉角處,就看到爺爺和大哥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