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不歡而散。
兩人並沒有得出任何結論。
可以說,在靳言深將那件事提出來後,靳母就發生變化,不再咄咄逼人,看起來惶恐不安,並不想再繼續談下去。
開著車子,靳母心不在焉,腦海中一直在回蕩靳言深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靳言深抬頭,揚起頸間,睨著刺眼陽光,思緒回到當初。
靳氏。
設計師們已經將設計稿全部整理好,然後交給景喬。
起身,她走去總裁辦公室,抬手,輕敲房門。
等聽到從裏麵傳出來的聲音後,推開房門,景喬緩步走過去,將文件放在桌上。
靳水墨修長的手臂支撐在辦公桌上,正在看報紙,狹長桃花眼向上眯起,有一種說不出的認真與專注,異常聚精會神。
景喬並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想了想,終究還是出了聲;“總裁,這份文件,需要簽字。”
聽到聲音,靳水墨這才抬起頭,勾過文件,簡單瀏覽幾眼,簽字。
拿在手中,景喬準備離開。
“等等。”靳水墨突然開口。
頓住腳步,她微側身體,隻見原本坐在沙發椅上的靳水墨起身,逆著陽光,整個人被籠罩在昏黃色光暈中。
“他是WG總裁這件事,你知道嗎?”
景喬搖頭;“不知道。”
靳水墨低了聲音;“沒有騙我?我不希望聽到你騙我。”
“我說的都是實話,還有,我不會騙你,也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新聞是昨天下午爆出來的,我昨天早上才知道。”
景喬實話實說,沒有絲毫隱瞞。
對於靳言深來說,林安婭是特別的存在,那麼對於她來說,靳水墨就是特別的。
“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聞言,景喬輕勾唇角,與她視線相對的靳水墨也勾起薄唇,笑容澄澈,有些壞壞,痞子的意味,好像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
靳言深三十多歲,年紀上比較成熟,所以一向偏愛純黑或者純白的襯衣。
但靳水墨則相反,他穿的襯衣,一向是豔色,比如淺藍,紫色,再比如淡淡的櫻花粉。
這些顏色穿在他身上,沒有絲毫別扭和突兀,反而很驚豔。
就比如此時,靳水墨穿著淡粉色襯衣,陽光投射進來,看起來氣息純潔,幹淨,仿佛渾身上下散發著光芒。
景喬希望,他能一直這樣幹淨下去,不受外界的汙染和幹擾,永遠保持著這模樣,壞壞地,卻很純真。
片刻後,辦公室中隻剩下靳水墨一人。
他修長身影靠在辦公桌上,點了一支煙,放在唇上,沒怎麼吸過,所以很衝鼻,感覺並不怎麼好。
抬手,將煙頭又掐滅,隨意扔進煙灰缸中。
站直身體,兩手插進西裝褲口袋,靳水墨走出辦公室。
靳氏大廳,來來往往的都是上班的工作人員,不遠處,有兩個女員工在悄聲談論。
“現在,靳氏持股最多的是靳言深,那會不會又換總裁啊?不到一年時間,就換三次總裁,心底惶惶的,很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