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去鄉下的老奶奶,她很寵你?”
景喬在繼續追問,對他小時候的那些事很有興趣,都想知道。
眯了眯眼,靳言深後背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聲音沙啞低沉,很輕,飄蕩在空氣中;“除了我父親,她是最疼我的人。”
年紀很大,腿腳不利索,卻完全把他當孫子一樣寵。
那種寵愛,他從靳家人身上,從來沒有得到過。
“其實,我隻不過冠著靳家姓氏的陌生人而已,除了姓靳,其它的和靳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貧窮。
景喬揚起眉頭,眼睛閉著;“說句實話,靳這個姓,也蠻難聽。”
勾唇,靳言深眼眸中蕩漾出淡淡輕笑,對她的話表示讚同;“我也這麼感覺。”
夜色寧靜,風景迷人,一陣清風吹過,湖麵蕩漾出一圈圈波紋。
依偎在一起,兩具身體緊貼,互相在訴說小時候的事。
第二天。
中午,靳言深給林父打電話,語氣薄冷,陰沉,更是強硬的沒有絲毫客氣;“伯父,請你轉告林安婭,如果她依舊不想動手術,那麼我會讓醫療團隊迅速返回美國。”
景喬就站在旁邊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反觀之下,單純的安安很高興。
另外一邊,林父盯著輪椅上的林安婭,直接問;“為什麼不打算做手術?”
“隻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如果做不好,就會比現在還差!”
林安婭眉頭緊皺。
“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靳言深現在完全著了景喬的道,手術能做好的話全是騙人,如果手術真的可以做好,那麼從此以後就會擺脫掉我,做不好,反正他們也沒損失。”
手捏著額頭,林父被氣的不輕,越來越覺得她病的不輕。
“這個手術,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沒得商量!”
醫療團隊是靳言深花重金從美國帶過來的,還用了人脈,如果這一送走,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嗬嗬……”
林安婭冷笑著,她端起茶水抿了口,在翻白眼;“爸,你也真是糊塗,靳言深說的這些話,你也相信?”
林父不解,不知道她想說些什麼。
“他完全就是唬你的,我的腿可是因為救他女兒才這樣,現在醫療隊好不容易有了進展,他會把醫療隊再送回去?”
林安婭語氣很堅決,帶著十足的篤定;“他現在就想盡快把我解決掉,沒有那麼容易!”
“不管怎麼樣,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既然有可能,那就趕快去做手術,你媽還在監獄關著,我還得想辦法。”
林父現在是看到林安婭就頭疼,真的頭疼。
“我現在偏偏不做,不讓他們如願!”
林安婭知道,做了手術,就代表靳言深和景喬把她給徹底甩掉了,可是憑什麼啊?
“你媽的事,言深有沒有說幫忙?”
“沒說。”丟下兩個字,她轉動輪椅,回房間,心底煩躁,不想再繼續談論下去。
靳言深說的那些話,林安婭根本不相信,隻當是在恐嚇她,想要快點擺脫她,好和景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