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有什麼用?你純粹是自作自受,做了什麼事,就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這個道理,你不懂?”
靳言深無視他,給女兒端著水杯,不舍得她動一下手。
“安婭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看在林家曾經幫過你的麵上————”
輕笑,靳言深勾唇,似笑非笑,卻充滿諷刺;“林家曾經是幫過我,我給林家了多少回報,你不清楚?”
林父胸口起伏,沒說話,的確,靳言深給了太多。
“給林家的錢在少數,還有這些年,林家的業務,哪個不是靠靳氏才拿下的?”
盯著林父,靳言深逐字逐句,一一反問;“我最討厭別人在我眼前提起交情兩個字,無論是誰,隻要幫我一次,我就會還十分恩情。”
林父也從這幾句話中看出靳言深的堅決和不可更改。
“沒有你,林家也到不了現在這種地步,我真後悔,當初不應該留下你!”
沒有留下他,安婭就不會這樣,林家也不會走到這樣。
景喬走過去,握住靳言深胳膊,林父這句話,很傷人。
淡淡一笑,靳言深輕拍她手背,已經三十多歲,這些話,已經再也傷不到他;“這是動安安付出的代價,我就是要你整個林氏陪葬!”
林父沒辦法,隻好離開,背影頹廢,他去監獄,把事情全部都告訴了林母。
跌坐在地上,林母半天沒有坐起,深深地後悔自責,都怪她,如果她能讓安婭及時轉開思緒,也就走不到這種地步。
隻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地方!
“我要去看林安婭一趟。”靳言深回頭,看了景喬一眼。
然而,景喬從何他的對視中,體會到了別的意味,不放心,立即跟上去。
林安婭在三樓的普通病房。
靳言深大掌推開房門,大長腿邁動,直接走進去。
病床上,林安婭頭靠在床上,懷中抱著布娃娃,嘴角還流著口水;“飛啊,飛啊,飛啊!你好笨,飛都飛不起來。”
景喬一怔,盯著病床的林安婭。
“爸爸,爸爸,我要吃東西,我餓!”林安婭看著靳言深,晃著布娃娃;“姐姐,你長的很漂亮。”
心底,一股子說不出的滋味的在蔓延,景喬靜靜地站在林安婭身旁。
醫生走進來,要換輸液瓶,卻看到林安婭手胡亂動,針早都已經跑出來,根本沒有輸進去,不禁一陣頭疼。
這種病人,最難伺候!
林安婭眨眨眼,下一秒,卻直接抱起輸液瓶喝起來。
醫生驚叫一聲,連忙去搶,林安婭哇的哭了;“我要喝,讓我喝,壞蛋!”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掛好了輸液瓶,醫生伸手,摸去額頭上細碎的汗珠。
靳言深對他招手,醫生走過去;“靳先生。”
“她的情況怎麼樣?”
“不樂觀,重擊到頭部,失憶外加瘋了,而且腿現在是細胞全部壞死,估計以後隻能截肢。”
靳言深揮揮手,讓他離開。
“言深,算了吧。”景喬在勸他;“現在,安安醒著,就放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