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推了他一把，“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按的。”
“當然，要賺錢，養家，養你還有她，多辛苦，就是肩膀這裏，外婆，快點！”
霍炎鈺可謂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懶洋洋的靠在外婆身上。
完全沒有平時在公司的冷酷。
裴清歡覺得他很自來熟，也特別會討人喜歡，這估計也就是外婆為什麼會喜歡他的原因。
外婆喜歡江川北，是因為他個性乖巧，當成孫子一樣。
但霍炎鈺，他的身份是雙重的，除了可以是孫子，也可以是知心朋友，也可以是老師，玩伴。
外婆笑了笑，手落在霍炎鈺肩膀上，給他按著。
“舒服，外婆以前是不是學過按摩，這手法，姿勢，都很嫻熟。”
被誇獎，外婆更開心，眉開眼笑的，心中別提有多舒坦。
裴清歡喝了口溫水，睨著眼前一幕，淡淡丟出一句，“外婆，他把你賣了，估計你還笑著幫他數錢。”
輕瞥她一眼，霍炎鈺手臂搭在外婆肩膀上，勾唇，輕笑，“外婆，別理她，她是在嫉妒我們關係好，嘖嘖，女人都是善妒的。”
裴清歡，“……”
隻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外婆竟然附和她，還點頭！
搖頭，裴清歡已經不想再說什麼，她覺得現在兩人已經是狼狽為奸，沒有什麼好說的！
夜色漸漸深沉，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其它兩個臥室的燈已經暗了，唯獨最角落的臥室，燈光異常明亮。
霍炎鈺還沒有睡，穿著睡衣，長身玉立，站在窗前，長指間夾著一根煙，煙霧繚繞。
手機傳來鈴聲，他順手接起。
“霍總，炎小姐現在還關在看守所，陳振民沒有什麼舉動，倒是很平靜。”
“嗯。”他淡應一聲，神色淡淡的，沒有再說什麼，更沒有提把炎冰卿保出來的話。
當年，她絕情離開時的場景，到現在都無法釋懷。
年輕時，都心性高傲，把自尊看的很重。
炎冰卿離開時，指著他，一字一句道，“你憑什麼挽留我？你有錢，還是有權？瞧瞧你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土和沙子，還混合著一股子汗臭，一個在工地扛水泥的男人哪點能配的上我？”
那時，他在工地打工，每天的工作量簡單而匱乏，但都是需要出力氣，所以出汗嚴重，又沒有條件去洗。
她罵他的時候，當著全校學生的麵，那一刻，他尷尬，難堪，如果地上有縫隙，絕對會鑽進去。
“不要再糾纏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卻通常都沒有什麼好結果，我，你高攀不起，帶著你的貧窮，趕快滾出我的視線。”
她沒有留絲毫情麵，什麼話最難聽，便撿著什麼話說。
到現在，她落到這種地步，他有必要對她伸出援手？
那些話，他一直到現在都記憶猶新，想忘都忘不了。
所以，救她，何必？
……
翌日。
裴清歡趕到公司，才坐下，陳琳就走過來了，“炎冰卿出事了，現在被關進看守所，我們接下來的宣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