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我知道該怎麼做。”
炎致遠皺眉,一臉的不耐煩,受了一肚子窩囊火氣!
“那你先說來聽聽。”炎冰卿看到他臉上的神色就有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有什麼好說的,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他不願意開口。
……
淩晨。
裴清歡做了噩夢,從睡夢中驚醒,她卷起被子坐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密密麻麻沁出一層薄汗。
霍炎鈺睡眠一向比較淺,聽到從身旁傳來的響聲,他眯開眼眸,眸子深邃,身上的睡袍也是淩亂。
眼眸掃過去,一眼就瞥到她蒼白的臉龐。
“怎麼了?”他皺眉。
“沒事。”裴清歡喘了口氣,將跳動的心髒壓抑下去,她很少做噩夢的,幾乎可以說不怎麼做,但是剛才的確很可怕。
她夢到,裴老爺子來了,悄無聲息的站在床頭,用那雙眼睛牢牢地盯著她,一瞬也不瞬,泛著幽暗森冷。
“做噩夢?”
霍炎鈺開口,又覺得真是稀奇,像她這樣的女人,還會做噩夢?
她沒說話。
“夢到什麼?”
“沒什麼,我累了,睡覺。”裴清歡躺在床上,隨手將被子拉好,但有一隻大掌伸過來,以強硬而霸道的姿勢硬擠進來,放在她頸間,順便側過她的身體,讓兩人相對。
裴清歡微怔,然後身體微動。
“就這樣睡。”他聲音慵懶,淡淡的。
“你是在關心我?”她揚眉,“完全不像是你的做事風格。”
霍炎鈺沒有言語,隻是凝視著她的眼眸越來越深沉,在昏黃色的燈光下,愈發顯得蠱惑。
裴清歡也懶得再開口,無論他的用意是什麼,也都沒有再探究的必要。
還正在失神,肩頭一緊,他突然攔住她的肩膀,臉龐也被按進了懷中。
她指尖輕顫,細長而卷翹的睫毛也在上下顫動,他突然這麼溫情,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可是,這樣的進展不是很好,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或許,真的能如她所願,以後好好的過。
一夜無夢。
這一覺,睡的很是香甜,安穩,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鍾。
裴清歡很少會睡這麼久,但很舒服再加上溫暖,怎麼樣都醒不過來。
寶兒趴在床邊,偷偷的笑,“媽咪是一隻小懶豬!”
她輕笑,被女兒甜美的小臉蛋兒給軟化,抬手,輕輕撫摸著,“怎麼沒去上學?”
“今天周六哦!”寶兒打著哈欠,“媽咪好能睡,爹地已經去上班賺錢了,他要賺好多好多的錢,然後給寶兒買奶粉,買玩具,買漂亮的裙子。”
裴清歡起床,身上穿著絲質的睡袍,寶兒耍無賴,揪住她的睡袍,死活都不肯鬆開,就連去洗手間都掛在她身上,像是個樹袋熊。
保姆被惹的忍俊不禁。
早餐吃了一半,有電話打過來,是監獄打過來的,裴清歡不怎麼想接,但想了想,還是接起。
“你是裴老爺子的家屬?”
“是。”她喂著寶兒吃麵包。
“他於剛才逝世,請你來醫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