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娜皺眉,踹她一腳,“你現在還能睡的著?”
裴清歌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嗯?”
“我給你說,柳筱筱那小賤人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這次,咱們兩是死定了!”
“哦。”她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你聽沒聽見,我們絕對會被柳筱筱整死,判十年八年。”
裴清歌眨眨眼,“不是還沒判?”
“等到判就遲了,你有沒有辦法?”
她還挺認真的想了想,撓撓頭,“沒有。”
告訴姐姐,估計會被揍死的。
至於林管家,她不想,也不願意,畢竟不熟悉,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蘇安娜徹底癱軟了,一言不發。
翌日清晨。
由於兩人一夜沒睡,精神不濟,眼眶都泛黑,接二連三的打著哈欠。
然後開始審訊。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審訊的,都是事實,柳筱筱也用靠山給警察施壓,這件事的處理結果輕不了。
審訊,也就是做做樣子。
“好了,開庭時間會通知你們。”
蘇安娜是哭喪著臉回來的。
裴清歌倒是沒什麼反應,反而覺得這裏的飯菜還不錯。
“沒心沒肺,都已經這種情況,竟然還能吃的下去!”
正說著,有警察走過來,“裴清歌。”
“到。”她聲音清脆而響亮。
“出來一下,來,小心,不要絆到腳。”
警察態度異常恭敬,臉上帶著微笑,不僅嗬護,而且關懷備至。
裴清歌挑挑眉,這是……啥意思?
雖然一頭霧水,還是跟著走出去。
行走間,警察開口問,“裴小姐,您和雷家什麼關係?”
“我和雷家沒什麼關係啊。”
裴清歌已經摸清了裏麵的門道,臉上還是一派天真無邪,“對了,讓我出來什麼事?”
“有人來保釋你。”
“保釋?”裴清歌詫異瞪大眼睛,“誰?”
“您出去就知道了。”
還這麼神秘,到底在搞什麼?
難道是林管家?
她倒是覺得林管家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她徹夜未歸。
一走到休息室,裴清歌卻活生生的愣在原地,像是木頭人。
對麵的男人,怎麼那麼熟悉?
站在原地,她抬手,狠狠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也許是受到重創,腦海中閃過一道白光,裴清歌兩手捂住臉,暗暗呻吟著。
如果地上有洞,她絕對會鑽進去!
男人穿著筆挺軍裝,一身昂然正氣,肩膀上的兩杠三星在燈光下閃爍,身旁圍繞著一群人,都在噓寒問暖,巴結著獻殷勤。
不知道要怎麼樣搭話,裴清歌站在原地,兩手將臉捂的嚴嚴實實,眼睛卻留出一縫隙,還在不斷偷看。
不過,話說回來,他和雷家什麼關係?
關係應該不普通,否則也不會過來保釋她。
“首長,警察局的同事一直想要瞻仰您的風采,我們也特地為您舉辦了接風宴,希望您下午能留在這裏,和同事們交流交流。”
局長麵帶微笑,一直彎著腰。
話裏說是學習交流,可明眼睛的人都知道是巴結,奉承,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