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沒有敢立即會汪家,現在回汪家等於是羊入虎口。可是,她還是要回去的,她要回去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才能找地方住。白萱這些年在汪家,常常被關在門外,汪家從上到下不會有一個人給她開門的。
到了夜深之後,她是從後麵的小院裏爬圍牆進去的。小院緊貼著是車庫,她從車庫的側門進去,直接按了車庫到樓上的電梯。以往,她便是這樣去汪澤洋的房間的。
白萱按住狂跳的心口,她在車庫沒有看到汪澤洋的車,他應該沒有回來。現在範雯在醫院,他很可能在醫院陪範雯。她可以先到他的房間,順便找到她的日記本。夏蘭這個時候應該回家了,她必須等到天亮,等夏蘭起床後再趁機回房拿她的存錢袋。
白萱直接上的二樓,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可是她一出電梯門,便聽到外麵有響動,像是有人爭吵的聲音。那聲音,是從張書琴的書房傳來的。
白萱動都不動敢,因為她聽到從另一個方向的腳步聲。急匆匆的,緊接著後麵又一個重重的聲音,他明是於媽:“小姐,趕緊回房的,先生和太太的事情,你不能摻和。”
“可是爸爸和媽媽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吵了呀!”汪芷瑤很著急的樣子,“於媽,要不我打電話讓我哥回來吧!”
“小姐,千萬別打電話給少爺。”於媽阻止道,“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少爺不喜歡管先生和太太的這種事情。小姐,你還是回房休息吧!太太和先生談完了,就沒事了。”
芷瑤雖仍有猶豫,卻還是聽了於媽的話。拖拖拉拉的回了房間,馬上她又聽到於媽下樓的聲音,躲在暗處的她這才鬆了口氣。
白萱要去汪澤洋房間,就一定要經過張書琴的書房。她輕手輕腳的過去,心提到嗓子眼了,再經過書房的時候,本已經走過去的,卻在這個時候聽到汪越彬說到了父母的名字。
白萱身子一顫,盡管知道很危險,還是僵立了身子貼在門邊聽。
“汪越彬,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當年你對白林宇和宋潔玉做了那樣的事,現在又染指白萱,你當真不怕人恥笑。”張書琴的聲音不算高,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了白萱的耳朵裏。
“你在胡說什麼?”汪越彬語氣難得的些心虛急切,“書琴,當年的事情,我們有共識,誰也不要再提。”
“怎麼,你怕了!”張書琴的聲音變得尖刻,“怕你的小情人知道是你害死了她的親生父親,最後怨恨於你。”
“張書琴,你胡說什麼?”汪越彬惱羞成怒,拍案而起,“我不想再跟你說這些廢話!”
白萱身子一閃,卻又是退無可退,如果這個時候汪越彬出來,肯定是會撞見她的。正當她以為他馬上來出來,怕的拔腿要跑時,她聽到了張書琴的聲音。
“原來你敢做還不敢擔。”張書琴冷笑,“當年你蓄意開車撞死白林宇,以為那樣就可以得到宋潔玉。沒錯,你是逼著宋潔玉來找你,沒想到的是她得了絕症,照樣還是離開了你。你還記得嗎?她臨死前叫著的還是她的林宇!”
“張書琴,你以為你好得了多少嗎?別以為我不知道,潔玉就是被你害死的,當年潔玉不是完全不得治。若不是你勾結了醫院醫生換了潔玉的藥,她怎麼會那麼快死。”汪越彬被她逼急了,也道出了這些年他一直不曾道出過的事情。
白萱在門口聽到的時候,人都傻了。她扶著牆,她得到的這個事實太可怕了,汪家不僅這些年虐待她,更甚者,他們是她的仇人。
白萱無力的移動身體,卻不小心動了門板。門內馬上聽到了動勁,張書琴驚恐的叫道:“誰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