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皇後娘娘嘴角逸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腦海中已經有個惡作劇的念頭成型,暗暗打著尋摸機會實施的算盤。
“你最好收起你那點小九九,敏兒。”耳邊響起某君上淡淡類似於警告的嗓音。
呃……
她有不會藏心事到把什麼都寫在臉上麼?
“敏兒,你坐小月子頂多一個月,這還過去了十之有三——來、日、方、長。”
最後四個字,一字一頓。
蕭如月咬咬牙,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陰險!”
“謝娘子誇獎。”
皇後娘娘一口老血。
宇文赫你還能更無恥一點麼?
某君上:可以。完全沒問題。
皇後娘娘卒。
……
崇陽第一次恨自己耳朵那麼好,車裏麵說的什麼他全聽見了。
主子帶著娘娘出門一趟,辦正事之餘都不忘了虐狗,這要他這個純情少年情何以堪啊!
不行,他也要去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憑他這張臉,還怕找不到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麼。
俊俏的崇陽騷年摸摸自己的臉,頓時信心加倍。
出宮一趟,回到宮裏已經是深夜,快子時了。
更深露重,宇文赫更不肯讓蕭如月自己走路,生怕她受涼,一路抱著她,直到把人放在床上。
站定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銀臨道:“準備熱水讓敏兒沐浴更衣。”
“是,君上。”銀臨欣然退下。
綠衣捧著鍋熱騰騰的湯就獻寶似的進來了,“娘娘,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從天剛黑那會兒就開始燉的,用溫火煨了一晚上。味道可香了呢。”
蕭如月朝她勾勾手,綠衣就屁顛屁顛地盛了一碗呈上來。
多說無益,上湯才是王道。
蕭如月喝了一口,湯味道鮮美,簡直不能更好喝。
宇文赫竟然也湊過來,旁若無人地在蕭如月唇上親了一口,舔舔唇,“綠衣的手藝越發好了,禦廚都要甘拜下風了。”
蕭如月愣了愣。
綠衣姑娘的臉上“轟”地一下紅得像火燒雲,“君上,娘娘,奴婢告退了!”說著飛奔出去了。
蕭如月有點迷糊,看了宇文赫一眼:“崇越在外頭?”
宇文赫眼裏閃過一絲讚賞,覆上朱唇吻了吻,誇讚道:“朕的皇後真是絕頂聰明。”
“……”蕭如月無語。
宇文赫你什麼時候閑的連這些事都管了?
某君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說道:“有時候當個助攻,推人家一把,也是不錯的。”
皇後娘娘曰:你果然很閑。
改天不當皇帝了,還可以去當男媒婆。一技傍身,養家糊口不成問題。
說回綠衣這邊。
君上居然當著她的麵就開始那什麼,她不好意思地奔出門,結果一跑出門,就撞上了一堵結實的肉牆。
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卻被一隻手扶住了腰。
她一抬頭,便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
“……綠衣姑娘。”
綠衣回過神來,猛地推開他,“你想幹什麼!這可是在邀鳳宮裏,你別亂來,不然我喊人了。”
其實,不用喊也有很多人都在。
她說完就覺得尷尬,往裏麵走了一段,崇越也識趣跟了過去。
“綠衣姑娘,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平常那個能說會道的少年,到了綠衣麵前就結巴了,“我,我就是……”
“你不是什麼,就是什麼!”綠衣又急又惱,“上次就占我便宜,若不是看在你是君上近身護衛的份兒,我早向娘娘告發你了!”
“……那你怎麼沒有說?”崇越傻傻地問。
綠衣被他一問也愣住了。
是哦,她為什麼沒說?
像這種輕薄他的登徒子,就應該稟告娘娘,讓她把人收拾了,可她居然沒說……
“綠、綠衣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崇越提高音量道,像是擔心綠衣不相信他的話,就差跪地對天發誓了。
綠衣原本還在發怔,被他這麼一說,臉都黑了。
且不說這會兒半夜三更,他的音量會不會把人吵醒,就衝著這話,都不能忍。
“你簡直混蛋!”綠衣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怒氣衝衝地走了。
崇越完全被打懵了。
為、為什麼呀?
這是為什麼呀?
她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到底是哪裏錯了?
突然一隻手按在他肩膀上,他一回頭,正是崇陽那張俊俏的臉。
“你真是塊木頭。君上真是白給你創造機會了。”崇陽嫌棄道,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也走了。
木頭騷年很鬱悶地捂著臉。
女孩子的力氣到底是小,他又是個練武的,皮糙肉厚,臉上倒是不疼,就是心裏憋著難受。